朱田说完这句话就得意洋洋的看向林景瑜。
夫子已经听到了,学堂这么多人也听到了,夫子不可能把这名学生的话置若罔闻。
但是他也不会听这些学生的话,直接就让林景瑜起来背书。
于是他温和的问:“景瑜,你可会背?”
林景瑜看向不少看好戏的同窗,还有一些担心自己的同窗,这个班级的学生普遍年纪都比林景瑜大得多。
当年林家四兄弟聪慧异常,小小年纪,就凭着实力进了甲班。
其实这班里,许多年龄都是十一二岁的男孩子,有些人是极其看不顺眼,年龄小,又比自己厉害的林家兄弟的。
不少人都用看好戏的眼神看向林景瑜,等着他出丑,只要他说一句不会,以后就能用这个理由抨击嘲笑他了。
但是林景瑜会如他们的愿吗?
林景瑜淡淡的站起身,小小年纪就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回夫子,鸿雁,学生会背。”
夫子点了点头:“背背看。”
林景瑜清朗平静的声音不急不缓,却异常流利:“鸿雁于飞,肃肃其羽……之子于垣……谓我宣骄。”
随着林景瑜流利的背出,刚才挑事的那些同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到最后恨恨的瞪着林景瑜。
夫子满意的点点头:“很好,坐下。”
“夫子。”林景瑜没有坐下,反而说道。
“学生从来没有说过自己诗经全册已经背完了,今天早晨学生还来迟了,来的时候,李夫子已经在上课了,进来就没有和任何人有过交流,李夫子下课之后,就把学生带出去谈话了,学生更是没有和其他人交流的机会,李夫子可以作证。”
“学生会与不会背,学生认为都和朱兄无关,但是他却谎话张嘴就来,学生认为,此非君子所为。”
林景瑜坦然的当场打脸,什么狗屁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要是不把别人凑上来的脸打回去,晚上睡觉都不会香。
林景瑜的话音一落,夫子就严肃的看向朱田,朱田的脸色顿时铁青。
林景瑜却不放过他,继续说道:“学生说的这些话李夫子都可以作证,学生实在不知道,主朱兄不学无术,不完成课业,还构陷污蔑同窗,又信口雌黄是何义?”
“夫子时常教导我们要如君子般坦荡,不知道朱兄都有没有记在心里。”林景瑜负手而立,目光淡然的扫过学堂刚才讥讽自己的所有人。
目光里赤裸裸的写着两个字:傻逼。
四个字:一群傻逼。
朱田满脸是汗的站起来,就这么一会,他额头上的汗珠,竟然滴到了鼻子上,低着头也不敢看夫子。
“景瑜说的可为真?”夫子严肃的问。
朱田张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毕竟林景瑜有夫子作证。
他想不起怎么狡辩。
“学生……”
“学生……”
“手伸出来。”夫子的声音冷酷无情。
朱田咽了咽口水,什么也不敢再说,直接伸出了,刚才就被打红的手。
“啪!”戒尺狠狠的抽在手心,火辣辣的疼,朱田红了眼睛。
掌心实在是挨了太多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夫子却一边打一边说道:“坦坦荡荡!”
“堂堂正正!”
“洁身自好!”
“光明磊落!”
“襟怀坦白!”
伴随着啪啪啪的声音落入大家的耳中,不少人都龇牙咧嘴的,单是听这个声音都觉得疼。
“记住了吗?”
啪!!
随着重重的一下,夫子问朱田。
朱田已经眼泪都掉下来了。
十指连心,掌心已经完全红肿了起来,连累手指都是红肿的。
汗水和泪水模糊了满脸。
和刚才没背出来书一起打的算在一起,夫子打了20下。
“记……记住了。”朱田抽泣着说道。
夫子冷酷无情的声音继续说道:“学识可以浅薄,但为人决不可卑鄙。”
“学生……谨记。”
夫子这才重新站回讲台,林景瑜也跟着坐下。
“有哪位学生知道这首诗写的是什么?”
“林有金,你来答。”
林有金生平第一次痛恨自己这个脑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
往常好用的脑子,今天是怎么回事不好用了?
这首诗写的是什么?
林景瑜的指尖狠狠的戳在书本上。
如果说之前,他还对林有金四兄弟,窃取自家人气运,能力的事情有一点点不可置信的话,随着林景松不读书,林有金也出现异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