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脚步一顿,看了眼站在谢辞身旁的冷香欲哭无泪,你不是监视绿萝吗,竟然还监视我。
冷香自从去林府后,每晚都会把绿萝和林清二人的举动一字不差的用信鸽报给谢辞。
林清瞬时跪下:“下官自是不敢妄想殿下,下官只是想套出绿萝的底细,便采用激将法,还望殿下恕罪。”
谢辞恍若未闻继续问道:“你喜欢本宫什么?”
林清头大得很,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打太极是没有办法圆回来了只能硬着头皮夸奖:“长公主贤良淑德,金枝玉叶,才智过人,巾帼须眉……”
林清还没说完谢辞就强行打断:“说重点。”
重点?我夸的还不够到位吗?我冒着被雷劈成灰的风险夸你,你竟然还不满意?
思虑片刻,林清试探地说道:“长公主姿色无双。”说完林清不放心地偷看了谢辞一眼。
“肤浅。”谢辞脸上虽是不屑与嫌弃,但心里却是受用的很:“真是庸俗,起来吧,你知道什么消息了?”
谢辞从小就有一个习惯总想和别人比较容貌,好在他目前没有遇到长相比他还优越的人无论男女。
林清的容貌很入他的眼,得到了她的认同,谢辞心里自然而然升起一种优越感。
一旁的鹤翔最是熟悉谢辞的这个表情,默默翻了个白眼,明明心里高兴得不行还要拉拉个大脸,真是无语,还真是不辜负他从小男扮女装。
林清算是看明白了,合着谢辞是一个爱美的傲娇怪啊,知道这一点以后不就好办了,林清暗自欣喜以后拍马屁也不会拍在马蹄子上了。
危机解除后,林清献宝似的将手里的录音笔拿了出来。谢辞看到后脸黑的如锅底,紧忙起身后退,掏出帕子捂住口鼻。院子里的下人们也看得惊奇,这位林御史还真是爱好独特。
鹤翔反应更是激烈,差点就要破口大骂,好在谢辞及时拧了他一下,鹤翔才捏着嗓子斥责:“大胆,你竟敢拿羊粑粑蛋恶心殿下。”
林清再次看了眼手里的录音笔,别说还真像。录音笔跟指尖一样的大小,全身漆黑,两个凸出来的按钮在夜里并不明显,像是裂痕一样。
林清在悠悠提供的三款录音笔里,一眼就相中了它,小巧可爱,还抗摔。要是知道会被别人误会成羊粑粑蛋,就不选这一款了。
顶着一院子嫌弃的目光,林清为她自己发声:“殿下息怒,下官以性命担保这不是……那个,请殿下屏退众人,容下官给您解释。”
“都下去吧。”谢辞恢复了往常的端庄,下人们不动声色的悄悄退下,鹤翔明显不信,不愿继续待在这里,也匆匆退下。
书房内,林清简单地讲解了录音笔的功能,经历过上次的相机经历,谢辞也没有特别惊讶,只是好奇她身上怎么有这么多神奇的东西。
随后林清让谢辞说了一句话录了下来,然后再点播放按钮让谢辞听一听,一模一样的声音从录音笔传出来,谢辞探究的看了看,但依旧没有触碰。
待谢辞接受后林清将绿萝的录音放出来,谢辞脸色不太好看,早在冷香回来传信时谢辞就知道了景阳的事,但是他希望是冷香听错了,可现在他的侥幸无情地被现实打破。
谢辞刚想要再问,鹤翔就将景阳带了进来。
景阳得知自己被骗后,深知她活不成了,回到西院特意洗漱一番,撕下了假脸就来寻谢辞。她不怕死,但她临死前也要恶心谢辞一番,谁也别想好过。
即便容貌改变了,林清也认出了她,触及到她的目光,林清尴尬地移开了视线,景阳也像没看到林请一般,走到谢辞面前:“怎么,皇姐不认识景阳了?”
林清抬脚想走,却被谢辞一个眼神制止,立马一动不动地站着。
谢辞没有出声,景阳自顾自地说下去:“皇姐可知景阳消失的这一年里都经历了什么?”
“你说,你去了寺中怎么还不死啊,我派出去的百名死士怎么就都死了。”
说着说着景阳的眼光变得越发得恶毒:“凭什么你运气就这么好?该死的是你才对。”
凭什么她就是高高在上,万人瞩目的长公主,自己却四处乞讨,过街老鼠一般四处逃窜,甚至都不敢用真面目示人。
“都是你。”景阳情绪激动,用手指着谢辞:“你个毒妇,你害死父皇,谋杀皇嗣,毒害忠臣,祸乱朝纲。”
“你才应该下地狱,你不得好死。”
任凭景阳如何咒骂,谢辞都不曾阻拦,他对将死之人似乎有着极强的包容,林清恨不得堵住自己的耳朵,听了这么多不该听的,她的下场会如何。
景阳忽然一笑:“你好奇那张纸条吗?你知道凌氏是怎么死的吗?他是被父皇活活掐死然后再用白绫吊在房梁上的。”
提到凌氏谢辞一把掐住景阳的脖子暗自用力,手上的青筋凸显,清白分明甚至能看到脉搏的跳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重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