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谢辞和林清就被谢晏的大嗓门吵醒,两个人各自顶着一对熊猫眼。
“皇姐,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不起,我进来了。”可下是抓到一次兄长起晚的机会,他可要好好显摆一下自己。
随后不等谢辞同意便推门而入,他就被屋内的场景震惊的发不出声。
我哥,他的床上有人?
女人还是男人?
大老远就听到谢晏的声音,谢辞无奈起身穿衣,先是给林清盖了盖被子,确保手和脚都没有露在外面。
谢晏进来时,谢辞正坐在床沿上将床帐放下,贴心地补充:“你困就再睡一会。”
“皇,皇姐,你……”
谢辞皱眉看着谢晏:“好好说话,磕巴什么,去书房等我。”这么大人了,说话还磕巴。
谢晏大脑空白,脚不听使唤地来到了书房,鹤翔也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打哈欠冲谢晏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有病,现在才卯时,你不上朝就跑来长公主府,你不睡,我们还睡不睡了。”
一见鹤翔来了,谢晏神经兮兮地抓着他,带上了书房的门:“我哥他床上有人,我一进去他还给我撵出来了。”
“林清呢?林清知道这件事吗?”
鹤翔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谢晏,语气有点冲:“那就他妈的是林清。”
“什么?”惊讶过后谢晏拉拉着脸:“完了,林清要死了。”
“不是,你一大早上犯什么病,林清好好地活着呢。”
谢晏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消沉:“你不懂。”
这一句话给鹤翔憋得差点上不来气,气冲冲地骂了一句:“失心疯吧你。”
谢晏听到也不回怼,愁眉苦脸地坐在椅子上深思。
兄长的身份不可以暴露,所以林清必不可能留下,若是平常的人,上了兄长的床,事后处理了就可以了。
可林清是当朝的驸马,突然暴毙而死也并不合理,主要是他也不想林清死啊。
等谢辞到的时候,谢晏早已成了苦瓜脸。
谢辞不解:“你今天怎么没上朝?难不成这帮老家伙们还不消停。”
谢晏:“没有,他们现在一个个忙得不可开交,急着和贪污案撇清关系,生怕查到他们身上,哪还有时间来烦我。”
“昨天早上刚说完让庞帅和陈御史调查这件事,下午百姓们就将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了,我不去上朝也只是将这件事情做实,让他们以为我大发雷霆。”
谢辞:“那你一大早,在这拉拉脸做什么?”
谢晏长叹一口气,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皇姐,你床上的人是林清?”
他现在只希望听到不是两个字。
“不是她是谁,”谢辞有点搞不懂他这个弟弟,这些时日明明做起事来有长进多了,怎么今天突然就犯傻了。
净说一些没头没脑的话。
“皇姐打算怎么处置他。”
谢辞不可置信地看着谢晏,刚要询问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一旁的鹤翔还懵着眼皮困得直打架,起床气也没缓过来,一听他还是说林清,忍不住大声说道:“你是不是有病,你一大早上跑来就为了咒她,你吃饱了撑得没事干。”
谢辞挥了挥手让鹤翔出去:“你回去补觉。”
鹤翔吼了一声也清醒了不少,摇摇头:“我看看他要说什么,他今天要是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我就让他知道扰人好梦的后果。”
谢辞也不勉强,坐在椅子上:“她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这一个她,鹤翔听的一激灵,对啊,他怎么没想到,谢辞男扮女装的事情被发现了怎么办。
“不是。”谢晏急得从椅子上站起来:“你们两个现在睡在一起,你就算再小心,时间一长你总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这不就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例子吗?”
谢晏走到谢辞旁边的椅子坐下:“再说了,你大婚之前明明说你们两个分房而睡,你看现在,你不仅让她进了你的屋子,你还让她睡你的床。”
谢辞咳嗽两声:“当时她受刑了情况紧急,我就……”
剩下的意思,不言而喻。
谢晏:“那你让她睡榻啊。”
谢辞:“……我忘了。”
“忘了?”谢晏提高声调,像是被雷劈了一样,随后又摆摆手:“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趁她还没发现,让她搬回云竹院。”
鹤翔难得和谢晏统一战线:“对,我一会就帮她一起搬。”
“不行。”谢辞立刻拒绝,见两人都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他有些心虚:“她还受着伤。”
鹤翔:“我们知道啊,手受伤了也不是腿受伤了,走不了道,实在不行就让墨白给她背回去啊。”
谢辞脱口而出:“我得给她提裤子。”
鹤翔严重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