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跑上来的时候在马车的边上绊了一跤,身形不稳,还好谢辞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见她站稳后,才松开手,上下打量了一番,看样倒是没扭到脚。
谢辞皱眉看着她:“慌慌张张做什么。”她这小身板,卡一下指不定还要在床上躺几天呢。
前些天还身体难受,这些时日他精心养护着才恢复些,怎么就不知道注意些。
林清见谢辞要生气的样子,虽然害怕但还是问他:“殿下,你现在启程就要去金陵,为什么不带上我啊?”
现在去金陵?
谢辞好奇,他什么时候说要现在去金陵了,最早也是后日早上启程。
他眼里夹杂着疑惑:“谁跟你说的。”
林清不回答他,依旧问上一个问题,谢辞没办法,先跟她解释:“我最早后日才南下,许喆也需要准备一下。”
“明早?”林清震惊:“那鹤翔跟我说你要走了,在不追就不赶趟了。”
早在林清问他的时候谢辞就猜这件事跟鹤翔有关,毕竟旁人可没这么大的胆子。
看来他这些日子当真是有点闲了。
谢辞将林清带回府后,回到书房就让人去传鹤翔。
鹤翔一步分三步的迈,最终也不过花了一盏茶的时间就来到了谢辞书房的门外。
这公主府还是太小了。
就在他犹豫不决,伸手不知道该不该敲门的时候,谢辞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怎么,来了不进屋,喜欢站在门外说话是吗?”
鹤翔一听,就知道谢辞现在火大着呢。
“殿下,我来了。”
谢辞伏在书案上写信,见他进来放下笔:“怎么,这些日子很闲?”
鹤翔连忙给他顺毛:“殿下,你这是哪里的话啊,我都忙的要死了,累的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
“累?”谢辞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勾出一个微小的弧度:“这么累都能跟林清开玩笑,你要是不累岂不是把这公主府给掀了。”
鹤翔连忙给自己辩解:“诶呀,我这不是帮你吗?我一个外人都能看出来你俩从昨天晚上就不对劲了。”
“你看你们两个的别扭劲,我都看不下去了。”
谢辞哑口无言,确实是他在和林清生气,最终他就说了一句:“不是闹别扭。”
鹤翔此时化身一个知心大哥哥,撩起裙摆坐在谢辞身边:“不是,你这句话就不对,你先说你为什么跟林清生气。”
或许是鹤翔此刻的样子有两份可信度,谢辞就讲了出来,鹤翔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随后露出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
鹤翔从兜里掏出瓜子边咳边说:“那你得让她知道你是担心她啊,但是我感觉肯定还有别的事瞒着我。”
谢辞挑眉:“你哪来的瓜子?”
鹤翔:“福伯给的,你别岔开话题。”
“是有别的原因。”谢辞头一回觉得难以开口,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和鹤翔讲。
他怀疑林清是女的。
自从青竹给他那些书后,他闲暇的时候就会看上一看,但他还是接受不了龙阳之好,然后便看那本鸳鸯三十六式。
可看着看着,这些日子他晚上就会坐羞耻的梦,梦到林清以女子的身份出现在他的梦里。
日思夜想,他现在看林清都觉得她像一名女子,他真是疯了,明知道林清是男子还在不停的幻想。
他感觉有些对不起林清,正好趁着他这次生气的时候和林清拉开距离缓一缓,不然他似乎真的忍不住扒开,她的衣服,亲眼瞧一瞧那里的风景。
谢辞到底也没说出是什么原因,只是搪塞鹤翔一句:“我的原因,不怪她。”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鹤翔就算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今天谢辞是不会再往下说了,他能听到谢辞说些话话,见他尝着爱情的苦也算心满意足了。
随便安慰两句就走了。
然而等待谢辞的煎熬还远远没有结束,晚上就寝时,林清穿着单薄的寝衣,直勾勾的盯着他,让他备受折磨。
“殿下。”林清乖乖地坐在床上:“殿下,我想跟你一起去金陵。”
想也不想的,谢辞就拒绝了,林清从没想过谢辞会如此反对,拒绝的一点不留情。
林清:“为什么?”
“因为危险。”谢辞郑重地跟她解释此次出行的危险性:“我们这次去南下,风餐露宿,条件远远比不上在京中的条件,甚至就连洗澡都是一个难题。”
“朝中难免会有人起了歪心思派人在路上截杀,而且你也知道我是什么名声,出行在外,流言蜚语太多了。”
“况且,路途遥远,没有一个月根本回不来,你不如在府里待着。”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从小体弱,还晕血的小驸马那里接受能遭受得住,她就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