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嗯~ ”
林清被惊地突然松了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谢辞将头埋在林清的颈间,闷哼出声,被握住了生命之源,仿佛有一股电流流经全身,脑内舒畅的空白了一瞬,不用想他都知道,那处必定丑陋的很。
他之前也只是说说,没成想林清尽然真的会当真,他身体的肌肉瞬间紧绷,瞬间就想远离林清。
谢辞神色清明,亲了亲林清的侧脸,然后伸手挡住林清正欲探究竟的双眼:“清清,别看,好丑的。”
林清明显感觉到谢辞的状态不太对劲,不像是克制倒像是逃避。
“可是,我和它以后都会见面的。”
谢辞呼吸一滞,又很快调整好气息:“那是以后的事。”
林清有一点生气,伸手就要揪那处,却被谢辞拦下:“清清,脏,别碰好不好。”
谢辞的眼尾通红,不知是感情到了还是被水汽蒸的,就连语气都带着一丝祈求。
现在,林清那还能不明白,他绝对发生过什么,她可以给他时间适应,但是这件事必须解决,不然以后她都无法知道谢辞发生过什么。
甚至说,每当谢辞身心最脆弱,最需要人陪的时候,她都无法帮助谢辞。
她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爱情的具体标准,但她认为伴侣之间最大的作用不在于身体上的放纵,也不是灵魂上的契合。
她认为仅仅是长情的陪伴,是情感上的陪伴。
一同克服彼此内心的阴影。
林清顺从的放下手,捧起谢辞的脸颊,说出了让谢辞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一句话:“谢辞,这是我第一次叫你的名字,我接下来的话都是发自内心,希望你能听进去。”
“我头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在这份感情里你强我弱,但是你不能背叛我,不能三妻四妾,只能有我一个人。”
“我贪生怕死,爱耍小聪明,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底线,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
谢辞连忙要解释,却被林清用食指抵住嘴唇。
眼前的人儿,似乎变得不太一样,林清定定的望着他,眼里是前所未有的郑重:“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是刚才的事你要给我一个解释。”
“不然,这就是一个过不去的坎,你什么时候准备和我坦白,我才会考虑接受这份感情。”
“每个人都不完美,如果我无法接受你的残缺,那就证明我也不是真的爱你。”
谢辞明白林清说的是什么意思,喉间有了点哽咽,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林清见状,松开谢辞,出了浴池,换上其中一套寝衣就往外走,再也没看他一眼。
待在浴池里的谢辞,看着林清走远的那一抹倩影,心底涌上了刺痛感。
他知道,林清已经生气了,但是他这次没有拦着她。
她说的对。
他无法和她坦白又有颜面追求她,无非就是徒劳。
可是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无法释怀,他怎敢想象林清如何看他。
谢辞也曾天真的幻想过,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除了他都死了,没有人会知道那段肮脏,不堪的回忆。
每当他觉得自己要忘了,可是到了那一天,他还是会想起。
林清对他来说就是天边皎洁的月光,神圣,又不可亵渎。而他自己就是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即肆意生长的玉尾花。
世人皆知玉尾花美丽,纯洁,无暇,可又有几人知道玉尾花只能在腐烂,在尸体周围生长。周围的环境越阴暗,它便开的越旺盛。
一旦脱离这种环境便会凋零磨灭。
他谢辞就是那一辈子只能待在阴暗的环境中,面上光洁无暇,背地里却吸取着腐尸的营养而生长的玉尾花。
他此生注定见不光,只有当月光出来的时候他才会现身,才会露出贪恋的目光,此时的他可以幻想一下,这时的月光是他的。
是他自己为独占了这一轮弯月,可月光从不曾属于他,一刻也不曾拥有。
时间一晃而过,夕阳步履蹒跚走向新生,月亮带着无数人的眷恋缓缓升起。
林清在房间里等着谢辞,从下午等到晚上,从晚上等到翌日清晨,困得迷迷瞪瞪,却依旧不见谢辞的身影。
一连着几日,林清也察觉到了谢辞在躲着她,不然为何两人同处一个屋檐下却碰不到面,这跟所谓的冷战有什么区别。
甚至就连自己搬回了云竹院也没有丝毫动静。
若果说林清之前是生气现在便是心冷,她可以接受两个人之间的大吵大闹,但她不接受悄无声息地退离。
既然没打算坦白,那他之前的强势闯入又算什么,是他的玩玩而已,还是她的自作多情。
想着,想着林清就哭了,凭什么刚刚开始的感情就要结束,凭什么最终心疼的是她。
最终,林清将眼泪憋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