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旧事(一)(1 / 2)

离开厦门前往上海的那天上午,天气突然从这两周的春日晴空到了雨天,厦门岛海还起了轻微的雾气,爸妈亲自送我和羽生去机场。

“到了上海记得给我发信息。”妈妈还是一如既往交待同样的话。

“好。”我和羽生坐在后排,我低声回复。

“对了,陈教授的儿子在多伦多的领事馆随员,你们有空的话可以认识一下,异国他乡总有个照应。”妈妈继续说道:“稍后我找陈教授要下微信。”

“好的,我知道了。”我和妈妈用中文交流的,坐在一旁的羽生,虽然听不懂,但还是看着我们礼貌地笑着。

“羽生选手,夏夏工作上还需要你多多提点。”妈妈在前排的后视镜看着羽生,用英文继续说道:“如果有做得不好的地方,直接批评她。”

“夏酱做得很好。”羽生回复着:“多亏了有她,我会照顾好她的。”

Cherish,羽生用了这歌词,这样的回复,显然不像一个上司对着下属。爸爸一个刹车,停在了斑马线上,妈妈转过头,有些疑惑地看着羽生。

“Not cherish, is coach....”我纠正着羽生的单词,又用中文告诉爸妈:“羽生选手的英文着实不太好。”

爸妈半信半疑,继续开着车来到了机场,我和爸妈拥抱,羽生拖着行李看着我们挥手告别,又深深向我爸妈鞠躬致意。妈妈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微笑挥着手,真的好想告诉她,这次的旅程不再是我一个人。

飞机因为雾天延误了一个小时起飞,我在候机厅下载了一些羽生的比赛视频,打算在飞机上看。

上了飞机,羽生就侧着身子倒在我的肩头睡了起来,我看了看他的睡颜,还是这样的温柔,无意中看到了他下巴的一个不显眼的伤痕。这个位置的伤痕,我打开ipad中14年上海站视频,应该是这个时候留下的吧。

歌剧魅影,一个经典的花滑曲目,因为羽生结弦的这场自由滑,又有了一个新的名字,血魅。视频中,他的头上缠着绷带,考斯滕上红色依然分不清是原本的花纹还是血色。

虽然此前我看过这段视频,也知道他一共在这次自由滑中摔倒了五次,可是现今再看,第一次摔倒,仿佛自己的胸口跟着他一同受到了撞击,第二次摔倒,是几乎呼吸停止的心痛,耳机里传来的是歌剧魅影悲怆的男高音,我实在不敢再看,伸手将视频滑走。

“咦,怎么不看了?”羽生靠在我的肩头低声说着。

“原来你没睡。”我有些恼得推开了他的头。

“被你突然变快的心跳吵醒了。”羽生接过我的iPad,又打开了刚才的视频,边看边说道:“14年的中国杯,真是给周围的人添麻烦了。”

我有些惊讶,没有想到再看视频的羽生,最多的情绪不是感慨当年坚强的自己,也不是在回忆这场伤痛,而是在强调自己给别人带来的麻烦。

“当时因为想着要拿到总决赛的名额,所以才坚持要滑,不过现在想来,都不由觉得,那时候居然能滑到那种地步啊。”羽生微微感叹,14年的他,第一次夺得奥运冠军,比起现在,更多了一些年少轻狂的热血。

“一定很疼吧。”我还是不忍看视频,只是看了看羽生的表情。

“大概那时身体里都是肾上腺素吧,想着虽然很疼,但只要坚持滑到最后就好。”羽生开始回忆起那时候的事:“就是到了那天晚上,我的下颌、头、脚和肚子都疼得要死,第二天坐飞机回国检查时,简直像在地狱一样。”

羽生苦笑着,我突然记起来,小敏曾经说过,那场比赛之后,羽生因为坐着轮椅在日本机场出现,遭到了一些诟病和谩骂。

我愈发有些心疼他,投入他的怀中,给他紧紧的拥抱,羽生倒是淡然一笑:“别担心,后来都好了。”

后来都好了,就像在述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只有下巴上依稀可见的伤痕还在冥冥中见证着过往的伤痛。

飞机安稳地着路,从虹桥机场到日航饭店,还是会经过闵行的高架桥,这是一段熟悉又不愿意让人想起的路线。

“今天有点堵车呢。”司机仍是上次接待羽生的来自ana的小蔡,因着会一点日语,所以也是川上的司机。

“没关系,我们不赶时间。”我看了看手机,才下午两点钟,今天本来也没有什么安排,便顺便问小蔡道:“川上先生近来可好。”

“老样子,予夏小姐走了之后,川上先生又换了两个秘书,都不太满意呢。”小蔡转而用日语说道:“羽生先生可是挖走了川上先生最得力的助手。”

“那是,我和川上君磨了很长时间呢。”羽生靠在座椅上,一脸傲娇地说道。

“什么很长时间?”我突然想起了当时转岗时出奇地顺利,隐隐觉得似乎背后有着一些秘密,似乎一切都是在羽生的安排之中。

“没有,没有什么?”羽生装傻把头歪到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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