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妈妈发来了一段视频,今天爸爸和几位台湾来的学者进行了一场关于台湾文学交流会,这场讨论会在几个高校的微博上被连连转发。
我躺在床上看着ipad中的这段视频。
爸爸作为研究西方文学的教授,因为担心专业不对口,甚少在公开谈论台湾文学,这次也是很难得谈起了他很喜欢的台湾当代诗人席慕容。
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
请你,请你一定要温柔地对待他。
不管你们相爱的时间有多长或多短,
若你们始终温柔地相待,那么,
所有的时刻都将是一种无瑕的美丽。
席慕容的诗很美,爸爸将它称之为年少时最喜欢的诗文,充盈着青春和幸福,同时也鼓励在年轻的学子们去尝试一段温柔和无怨的爱情。
研究了半辈子的西方文学的老爸最喜欢的竟然是席慕容这样花间田园诗人,平时严苛古板的老学究也有似水柔情的一面。
我不禁嘴角浅笑,瞥见床边的噗酱,小小的眼睛,像极了晚上对着Aiko大笑的羽生。
可恶,现在怎么让我温柔嘛,伸手就是一拳轻轻敲在了噗酱的脑袋上。
“夏酱~”羽生从房门外探进头来。
我翻了一个白眼,撇过头去,余光看到他一身背心短裤,拿着一个枕头,就挤上了我的床。
“你在干嘛呢?”他把头凑到了我胸前,看着iPad:“这是夏酱的爸爸呀,他在说什么?
“好挤,你快回去。”我自然不愿意让出半张床,关掉Ipad,用力推着下床,但他还是巍然不动。
“夏酱这几天好像不高兴?”羽生转头对着我的脸,我们的鼻尖相靠,他的吻又要落在了我的唇上。
“不要!”我还在他的怀里挣扎,可能因为有些激动,这一声喊得有些大声,一时大惊,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听见。
楼下便是纱绫姐的房间,我们俩都不敢出声,直到时间静默了几分钟,好像无事发生。
“你快回去,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我皱着眉头。
羽生见状也不敢再造次,只是坐起身来,拉住我的手,道:“别生气,好么?”
他的语气很温柔,温柔让人很难当下发火,我低下头,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看到他手腕上的手链的水晶线有些松动。
“咦?好像有点坏了。”羽生脱下手链。
我趁着他脱手链的瞬间,收回手,抱上噗酱,裹着被子转头躺下。
我背着羽生,感知着他好像一直都坐在床上,有着细微的呼吸声,直到我的睡意渐渐袭来,他好像一直都在。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羽生已经回房了,我换上家居服,扎起一个松散的马尾辫,轻声走下楼,由美伯母已经在准备一家人的早餐了。
“伯母,早上好。”我点头浅笑。
“予夏小姐,早上好。”由美伯母礼貌地问着好。
“伯母是在做毛豆年糕么?”我看到了料理台上有着刚刚洗好的新鲜毛豆。
“嗯。”由美伯母淡淡地回应着,带着一如既往的疏离感。
我点了点头,回到餐桌上,先如往常一样开始摆着餐具,却听到由美伯母在身后说道:“予夏小姐,可以帮忙处理一下毛豆么?”
“嗯?好。”我有些惊讶,转头,看晨光洒在由美伯母的脸上,格外温和慈爱。
晚上的仙台冰场,从纱绫姐那借来了一双白色的冰鞋,恰好是我的尺码。
“夏姐姐,要这么系。”百音一边系着自己的鞋带一边演示给我看,我也学着她的样子系着鞋带。
“夏酱今天也要滑冰么?”羽生刚换完冰鞋,刚要上冰却被我吸引住了。
我刚抬头看他,却看到Aiko也来到了去冰场,正朝着他招呼,像是两人约好了一样,便又瞥过头去,有一搭没一搭系着鞋带。
突然只觉的羽生走到了身前,缓缓单膝跪在了我身前,彼时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训练服,翩翩优雅。
他弯下腰来,伸手帮我绑着鞋带,动作温柔却很干脆,打上漂亮的绳结,抬头对着我眯着眼笑着,伸出手,温柔道:“来,我扶着你。”
我微微一怔,只觉得心跳漏了半拍,对这样的羽生,大概没有人有抵抗力吧。
“Yuzuru…”Aiko也走到了我么吧身边,看了看我,问道:“你朋友么?”
可能从前他也是这样给Aiko绑鞋带的吧,方才的温情瞬间化作了一杯柠檬水,涌上了心头。我转头伸出手,对身边的百音说:“百音酱要扶着我哦,”
“好~”百音伸出手来牵住我的手。
第一次穿冰鞋的我就在这个小妹妹的搀扶下上了冰,和在平地上完全不同,一手扶着冰场边上的扶栏,一手牵着百音,冰面上几乎难以控制平衡,感觉一个不小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