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加拿大秋季经典赛的临近,羽生的最新的两首新曲目《otonal》和《original》也逐渐完成。
这两首曲子有着羽生一贯的浪漫之美,但却更加冷冽和张狂,技术动作也更加复杂、紧凑和炫目。
“这是新的考斯滕么?好美啊。”我坐在他的身后,看到他正在看着伊藤聪美发来的考斯滕设计图。
“嗯啦。”羽生让出了位置,让我坐在他的身边,一边点着电脑屏幕的里的考斯滕,一边介绍道:“蓝色的这件是otonal,设计来自于美国花滑名将Johnny,黑色这件是original,灵感来源于普鲁申科。”
“咦?”我有些好奇,自晴明和春来了之后,我一直以为他会热衷于原创的新曲目。没有想到在新的赛季周期伊始,他竟然选择了前辈们的曲目作为创作灵感。
“有什么问题么?”羽生转头问我。
“没有,很好看。”我一向不参与他的花滑内容,但还是有些好奇:“我还以为你这次会选择和风的曲目。”
“哦啦,你是想问我为什么选这两首曲子吧。”羽生眯着眼,他果然一下便能看出来我的内心所想:“平昌冬奥会之后呢,可能因为脚伤休息的时间有些长,我总是在想以后我的目标是什么呢?你还记得,在东京的时候,你说想看我拿下一个冠军。”
“嗯?”我点了点头,耐心地听着。
“我不想输,我想一直赢,只是大奖赛、总决赛、世锦赛还有奥运会,除了4cc,这些冠军我都拿过,如果只是拿冠军,是不是就进入一个奇怪的循环呢?”羽生边想边说着:“但不继续比赛拿冠军,花滑的意义又是什么呢?所以,新的赛季,我想用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两位花滑选手的经典曲目作为灵感,去寻找一些最初的想法和目标。”
羽生说得旁若无人,这些话与其说是说给我听的,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我转头看他,他有着少年班的面容,在二十多岁的年纪年少成名,站在巅峰的时候,似乎就容易迷失。我想这便是他选择回到最初的原因吧?
笠日,我陪着羽生去蟋蟀俱乐部,顺便处理最近粉丝来信。
羽生上午进行了otonal和original的合乐,连贯漂亮,因为加了许多高难度的技术动作,其他的学员在旁看着都纷纷拍手叫好。
我看到角落里费尔南德玆正在拿着手机录下视频,有些疑惑,他似乎也看到了我,主动上前解释道:“我想多录些训练的视频,留下做些纪念。”
我曾听羽生说过费尔南德玆下个月就会结束和蟋蟀俱乐部的合约,返回西班牙,之后便很可能退役,或许是真的珍视离别前时光吧。
“大家应该都会很舍不得吧。”我对着他点了点头,表示了自己理解。
到了下午,我在行政办公室里整理着羽生的各种信件,将信件一一录入电脑完成后,离开办公室。转角处,却看到费尔南德玆站在了编舞老师的席琳的办公室门口,似乎在着窥看玻璃窗里房间。
我记得这个时候羽生应该正在和席琳老师讨论otonal和original的考斯滕设计图。费尔南德玆看到了我,我们相视十分尴尬。
我顿了顿神,问道:“是找席琳老师有事么?怎么不进去。”
“哦?是...是,但好像她不太方便。”费尔南德玆有些慌张,又说道:“我一会儿再来找她吧。”
费尔南德玆说完便转身离开,我走到他的位置,恰好可以看到羽生在屏幕上投影的两件考斯滕的图片。
我的脑海中浮现起小敏给我转过一个八卦,大概是关于费尔南德玆曾经泄露过羽生新赛季曲目的事件。当时看来,只当是一个八卦消息,我也没有多做求证,可现下着实让我心生了不少疑窦。
到了晚饭时候,羽生的心情似乎很好,又多喝了小半碗的味增汤。
“看起来心情不错哦。”我给他倒了半杯水,担心他刚喝完味增汤会口渴。
“今天合乐很顺利。”羽生将水一饮而尽,又说道:“席琳老师对于考斯滕也很满意,很符合编舞的设计。”
我听到他提到下午和席琳老师讨论考斯滕的事时,突然记起来今天不太自然的费尔南德玆,正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他和费尔南德玆的关系一向不错,我担心是自己小人之心夺了君子之腹。
“怎么呢?”羽生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
“下午的时候...”我还是咬了咬牙告诉他:“我看到哈维尔在席琳老师的办公室门口。”
“哦,我也看到了,他呆了一阵子。”羽生吃着盘子里的小番茄:“他应该是想看我最新的考斯滕造型吧。”
“啊?”我有些惊讶羽生竟然看到了,更惊讶他说得这样直白,既然如此,我把早上说得事情也告诉了他:“早上他好像录下了你合乐的事情。”
“这样子么?”羽生拿着桌上的湿纸巾擦了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