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份在琦玉的世锦赛,因为腿伤沉寂了四个月的羽生,这次在日本主场参赛,更是势在必得。
从平昌周期归来的新赛季,这次的世锦赛,他想重新向世界展现自己的初心。
除此之外,还有早早选定的表演滑曲目,春来了,这一次,他也想向世界讲述一个属于我和他的故事。
因此,除了羽生的爸妈,这次世锦赛还邀请了我的爸妈前来观赛。
只是关于这次羽生参赛的消息早就被日本冰协放出,日本各地的粉丝接到消息后都蜂拥而至,ANA的公关部门也多次提示在羽生的酒店附近发现了不少私生饭。
为了不在比赛前给羽生带来太多麻烦,我们还是准备在比赛结束之前,不向外界透露任何信息。
我跟爸妈也并未和羽生入住同一家酒店,而是选择附近的另一家酒店,这家酒店也是美国队的下榻酒店。
“夏酱的爸妈住得还习惯么?”从来琦玉开始,我和羽生一直只能通过视频聊天,也许是从前的日子腻歪惯了,现在倒有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不习惯。
“嗯啦。”我认真观察着他在屏幕中的大脸,比起昨天黑眼圈又重了一些:“酒店边上的早樱开了些花蕾,妈妈很喜欢,拍了很多照片。”
“是么?那明天可以带着伯父伯母去附近的羊山公园看看芝樱。”羽生想了想:“顺便去吃中村町的乌冬面。”
“可是他们明天想去看你训练呢。”我笑着说道,日本冰协安排选手的公开训练,我早早托庆应拿了门票。
“那我可以见到夏酱了!”羽生有些兴奋。
“羽生选手哪怕是训练都是观众满座,那么多人,你怎么找得到我。”我笑着他又在犯傻。
“哪怕再多人,我一眼就能找出夏酱。”羽生傲娇地抬了抬眉。
“吹牛…”我撇着脸,你一言我一语又聊了许久,直到我催着他挂了电话休息,真是粘人。
第二天一早,爸妈就起了大早,催着我去吃早餐,早点去场馆看训练。
“妈,太早了,训练10点才开始呢。”我看了看手表才七点钟,有点无奈道。
“吃个早餐,加上路上的时间,到了也要九点多了。”妈妈说道:“说不定羽生会提前训练呢。”
“我想他只会迟到吧。”我吃着丸里的抹茶乌冬,一面想着羽生一般都会在被训练前被各种媒体逮住,常常都会迟了训练,倒是一点也不着急。
慢悠悠地品尝着碗里的乌冬,耳畔传来了邻桌的声音,是地道的美式英语:“a small frame being necessary for a gymnast…”
我抬头看去,是美国选手陈巍,比起羽生所在的酒店,日夜都围满了粉丝,羽生的行程被各种严格安排。这里可以算是非常随意,在酒店的餐厅、健身房、水吧,随处可见美国队的运动员。不禁让人羡慕可以在这样松弛的环境下比赛。
只是这个时间点实在太早,餐厅里只有几个人在吃早餐,而他也边吃着手中的三明治,边看着手中的SAT教材。
“a small frame necessary for gymnastics。”妈妈的职业病犯了,用英文在旁纠正着:“Be careful with "ing" having, it’s usually used incorrectly.”
美式英文讲究随意,特别是本土出生的ABC特别容易犯这些语法错误而不自知。
“那在开始和结尾的时候呢?”陈巍似乎恰好被这个问题所困扰。
“也要少用吧。”妈妈并不认识陈巍,只当他是一个正在备战SAT的美国ABC学生。
“哦,原来如此,明白了。”陈巍点头道谢,转头看到我,我们相视礼貌地点了点头。我方才对他的印象清晰了一点,羽生好像说过他是一个很有天赋也很努力的选手。
今天的训练正如所料,场馆里挤满了羽生的粉丝,而且因为是训练,日本冰协还卖了很多站票,导致场馆里人满为患。
冰协的原意估计是想通过羽生的公开训练炒上这次的热度,大赚一笔。
可这样的安排显然对于羽生不太友好,羽生先是被媒体堵在休息区连番追问久久不能上冰,好不容易上冰了,在粉丝接连欢呼的嘈杂环境下,也没得到充分的练习,连续跳空或者双脚落冰了几次。
我心蓦地又悬了起来,上次在莫斯科看到他受伤的样子历历在目。
“这里的人太多了。”爸爸在旁说道:“看起来影响了羽生的训练状态。”
“那个人,不是早上的那个学生?”妈妈指着左边冰场的陈巍,彼时他正在旁落无人地练习着4S,相比羽生,不受到关注的他,似乎有了更多的训练空间。
“他是陈巍,美国队的选手。”我回答道:“也是本次夺冠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