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的另一个惊天消息来自小鱼,她在一个晚餐时点,在我和小敏的群里以极其理性的口吻在群里宣布她今天去领证结婚了。
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手中的寿司落在了酱油碟里,酱油渍溅到了四下桌上。
“不好意思。”我拿起桌边的纸巾擦拭桌上的污渍。
“怎么呢?”羽生抬头看我,嘴里还嚼着猪肉丸子。
“鱼酱结婚了。”我还震惊于这个消息。
“哦,恭喜啊。”羽生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酱汁,好像就在听一件极其平常的喜事一样。
在晚上的时间里,我都在和小敏反复追问着小鱼突然结婚的原因,而小鱼一直惜字如金,只是告诉我们觉得双方合适,就决定结婚了。
我依旧久久不能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对我而言,小鱼一直都是一个极度自强且理性的人,可这一次,从公布恋情到结婚,短短不到一年,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到是小敏,一副泰然处之的样子,她表示,自从经历了世锦赛事件后,无论恋爱中的女人能做出多么疯狂的事,她都能接受了。
我转头看身边羽生,他靠在床上打着游戏,见我愣愣看他,转过头来,眯起眼睛,丢下游戏机,覆上了我的身体。
“夏酱,你也想结婚么?”羽生在我的耳边低沉地呢喃着。
“我还没有想那么远吧。”我闭着眼没有过脑子地回答。
羽生突然停住了动作,我们身体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他捧起我的脸,带着愤怒地看着我。
我方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他早将我视作未婚妻,我不该这样潦草地回答。我怯生生地看着他,试图撒娇蒙混过关:“羽生君…”
“叫结弦君。”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死死抵住了我的下巴,身上沾着欢愉下黏腻的汗水。
“结…结弦君..”我颤巍巍地吐出了这完全陌生的称呼,随后是他带着发泄式的吻。
四月的晚风伴着清脆的风铃声,躺在他熟睡的怀里,伸手拂过他胸前的肌肉,微微发热。结弦君,看来我还是不习惯这个称呼,羽生君,看来结婚真是一个巨大的课题,有些人大概穷尽一生都无法参透吧。
月底的最后一个周末,赶回上海参加小鱼的婚宴,羽生本来开始准备新一年的FAOI,但在选曲上似乎又陷入瓶颈,便决定先陪我来上海散个心。
“我在这儿等你?”羽生把我送到婚宴酒店下,这是一家意大利的酒店,有着浓浓的意式风情。
“我自己可以回去啦。”我伸手在他的手心挠了挠。
“夏夏。”小敏从酒店门外进来,看到羽生,揶揄了一句:“怎么还缠着夏夏,不怕你的粉丝再把这里围了么?”
“小敏…”我急忙喝止小敏,转身对羽生说:“没关系的。”
羽生撇了撇嘴,抬了抬眉头,对我苦笑着,但还是温柔道:“我去咖啡厅等你。”
自从世锦赛后,羽生总是还在对我的愧疚中,从他向爸妈的道歉时的无奈和自责,到这些日子对我总是患得患失的焦虑态度。虽然他从未跟我提及一句半字,我也能隐隐约约感受到他的不甘心和无从发泄。
我和小敏进了宴会厅,与其说婚宴,不如说只是一个简单的聚餐,邀请了在上海的好友同事,新郎和新娘穿上比较正式的小礼服,摆上三两桌,算是公开了正式的夫妻关系。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小鱼的老公黄先生,带着黑框眼镜,带着严谨沉稳,又有点不苟言笑的感觉。
“小鱼,恭喜。”我上前拥抱小鱼道贺。
“谢谢。”小鱼抱着我,她本以为我没时间回来,一边朝她老公介绍我:“这是我的朋友予夏。”
“你好。”我伸出手,笑道:“我叫予夏。”
“你好…”黄先生的声音很小声,似乎还有些害羞。
“予夏…”我转身看到彪哥,比起之前,他成功瘦身,现在的身材堪比健身教练。
“好久不见。”我向他们打着招呼,浅浅地笑着。
“嗯…好久不见。”彪哥愣愣地看着我,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变得更好看了。”
“是么?谢谢。”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
离开席还有一些时间,我和小敏坐在位置上拉着家常,此间时不时有黄先生的宾客前来搭讪要微信,给我一一婉拒。
“夏夏,我想你有点…太出风头了。”小敏上下打量着我。
“怎么会?”彼时我穿了一件浅蓝色的洋装裙,化了淡妆,这样的打扮实在不能算出挑。
“黄先生的同事朋友大都从事金融,金融男就喜欢你这种又纯又温柔的样子。”小敏撩了撩我锁骨的头发,笑道:“现在觉得,真是白便宜了羽生。”
“别胡说了。”我浅浅一笑,却见彪哥迎面走来。
“我可以坐这里么?”彪哥虽然问着,但也顺势坐下,手中拿着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