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上有了个不愉快的小插曲,但好在羽生很快地调整了心情,今天的训练并没有受到影响,依旧是完美的战神演绎,昭示明天的自由滑必将还是羽生的天下,媒体们似乎早也心照不宣这样的结果,已经纷纷向日本冰协申请明天的赛后采访。
羽生回到训练室,换下训练服,我递了水给他,他的运动饮料全被早上的冰协检查官没收了,现在只能喝赛场准备的水。
“今天有调皮捣蛋么?”羽生顺手摸了摸我的肚子问道。
“没有,今天很听话,一点都没有不舒服。”我抬头甜甜的笑道,仿佛早已经一扫而空早上的阴霾。
“真乖。”羽生一脸宠溺地摸着她:“是不是又长大了一点?”
“是么?好像还能遮得住。”我拉了拉毛线裙,宽大的裙摆遮住了小腹。
“我想明天都不用遮。”羽生抬头笑得很自信,他已经决定在明天赛后的发布会公布婚讯了。
我抚着小腹,无名指上的钻戒是那样的闪耀夺目,嘴角甜甜地笑着,此刻,我坚信这个孩子一定会很幸福的。
我们收好了东西,准备返回酒店,刚打开休息室的门,庆应已经在门口等待多时,接过羽生的背包,刚要下电梯,却见到荒川带着几个检查官员迎面走来。
他们都穿着黑衣,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直到走到面前,荒川冷冷道:“羽生选手,对不起,我想你现在还不能离开,需要马上进行血检和尿检。”
“为什么?”羽生的语气显得不耐烦,从早上开始冰协就在找茬。
“我们在你住所的一盒巧克力里发现了萘酚类的兴奋剂,所以有理由对你进行兴奋剂检查。”荒川从身边的羽生手中拿了一份报告。
我和羽生刹那间看向彼此,眼中同是不可思议,我们无法相信那个有着湖水蓝眼睛的可爱女孩会送来一盒带着兴奋剂的巧克力,这是怎样的恶意。
“我怀疑报告的独立性。”庆应也是难以置信,先出言问道。
“这三位都是持证的检察官,检查取了三个以上的巧克力样本,都发现了兴奋剂。”远山递了一份副本给到庆应。
随后,检查,问询,调取监控…一切似乎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虽然没有在羽生的血检和尿检报告中发现兴奋剂,虽然那盒巧克力上甚至没有羽生的指纹,但我们仍旧无法证明,证明那盒巧克力的来源,那是监控的死角,我们找不到那个湖蓝色眼睛的女孩。
在这样无法自证的僵局中,日本冰协倒是没有立即上报isu,只是表示需要内部决策。或许是畏惧羽生的影响力,或许这次的证据并不完美,或许他们还在等待什么时机。只是,这样的缄默,让人觉得愈加不安和恐怖。
我们回到酒店已经是深夜,庆应视频联系了政木律师,政木律师认为既然现在没有证据证明羽生使用兴奋剂,这样的结果到了isu那里也是一样,只是羽生在调查期间可能需要停赛或者限制比赛,按照以往的经验,时间短则半年,多则数年,这样对于羽生的职业生涯是不可承受的。
羽生似乎并没有很在乎政木律师的视频会议,只是草草结束,让庆应早点回去休息。
“夏酱…”羽生满眼疑惑:“是那个小女孩么?还是说…”
我伸手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他不敢说,不愿意相信,更不想承认,这背后的主谋会是荒川,他一直称呼作“静姐”的前辈。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多年,不是一直都好好的么?”羽生侧身靠在了我的身上,低语喃喃。
为什么?我的心跳突然漏了半拍,是我打破他们的利益天平,难道是我…
血液从身体的每个角落涌向心脏,微微发怵的感觉伴随着心跳开始加速,背后起了浸浸的冷汗。
“夏酱..你的心跳很快?”羽生很快就觉察到了这些,搂住我:“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我想我需要休息了…”我极力压制着心中的不安和震颤,缓了缓神道。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羽生将我搂在了怀里,又低声对宝宝说道:“对不起,是爸爸不好。”
是爸爸呀,那一瞬间是泪水翻涌出眼眶的感觉,我扑入羽生的怀中,蹭着他胸口的训练服,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
斯京的夜很安静,我以最熟悉的方式依靠在羽生的怀里,一动不动,深怕他发现自己的没有睡着,就如我知道他也没睡一般。
卧室靠近海边,隐约间可以听到海浪的声音,让人想起儿时和爷爷奶奶住在鼓浪屿上的日子。
在奶奶刚去世的头几年,爷爷非常喜欢画大海,听大伯说,奶奶曾经是文工团的舞蹈演员,和身为画家爷爷一样,在文化革命的日子里遭受过难以想象的折磨,两人曾想过一起跳海殉情,但看到鼓浪屿的日出时,便放弃了念头,一同看日出,一同温暖着彼此,因此便有了希望。
窗外的日出慢慢到来,天气预报说今天有轻霾,显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