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后,羽生趴在训练室的地板上和西妹一起爬行,一圈又一圈,训练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我带着小鱼推门进来,低声道:“羽生君,鱼酱和西妹要去机场了。”
羽生抬起头,一脸不舍的样子,又眯起眼对西妹笑着,温柔道:“来,我抱你。”
西妹一向高冷,对于这种大献殷勤的男人显然完全不感冒,坐在地上咬着自己的手指。
羽生见她不给面子,还是上前腆着脸将她抱了起来,走到我们身前,小心翼翼地递给了小鱼,认真道:“两年前,我设立了Summer基金,旗下有专门的慈善子基金,可以为遇到问题的孩子们提供帮助…”
我见小鱼的脸色不是太好,知道她的心气一向很高,不愿意接受这样直接的财务支持,转圜道:“可以让Summer基金帮忙看看是否有相同疾病的孩子,以及在日本国内的其他专家,分享一些日常保养防护的经验。”
小鱼的眉头微微松泛,抱着西妹浅浅一笑:“谢谢,夏夏,羽生选手。”
我送小鱼母女去机场,一路晴空万里,阳光明媚,是六月东京最美的样子。
“羽生那么喜欢小孩子,你怎么不计划给他生一个?”小鱼转头看向右边座位的我。
我的心微微一纠,右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如果不是那些事那些人,我们的女儿再过几个月便要出生了。
“夏夏,你怎么呢?”小鱼有些疑惑。
“没…没事。”我转过头笑着:“这个夏天的阳光有些晃眼。”
“夏夏,夏天,summer基金。”小鱼有些羡慕地笑着:“以你之名,供养你一世,这样的浪漫也只有羽生给得起吧,真是羡慕你。”
车子穿过隧道,阳光瞬时消逝,黑暗渐渐笼罩,我伸手摸着无名指上的钻戒,抬头看前方隧道尽头的白光,幻化作羽生的温暖的笑意,他早就倾其所有,将最好的一切给我。然而如今,我能做的,也许还有很多。
因为此前的短节目曲目取悦在步伐编排上存在一些问题,加上去年全日被误判的事件,Brian教练认为可能会在后续的比赛中埋下隐患,还是建议羽生更换曲目。
席琳老师也为了此事特地飞来东京和羽生商议,羽生本对换曲没有什么意见,但是苦于没有新节目的灵感,这几天也是愁眉不展,一时回仙台的事又被滞延了。
我便借此机会,去了东大的实验室,问询Hiro相关的进展。
“予夏姐,按照之前报告的成份,我查过了,这类的萘酚类的药物比较少见,在日本的话只有一家药厂在生产。”Hiro君将相关资料发到了我的手机上。
“白鸟制药。”我看着这个名字很是陌生,日本的大型药厂也就那么几家,从来没有见到这家。
“这是一家小型药厂,因为股东是宫内厅,所以关于这家药厂的信息不多。”Hiro在一旁解释着。
“宫内厅,所以差不多更多信息?”我一边问道,但心里也明白想必Hiro已经把他能查到的信息都告诉我了。
“很难,皇室的产业,对于信息保密一向很严格的。”Hiro摇了摇头。
我点了点头,向Hiro道谢之后,和糖尼一起离开了东大的实验室。
“其实,倒也不是查不下去了。”我们刚离开没一会儿,糖尼就在喃喃道。
“什么?”我转头看像糖尼,只见她满满的好奇心和胜负欲的样子。
“日本皇室,看起来很有挑战,也很有意思。”糖尼凑近了我,说出了她的计划:“我们假装客户去下订单,和他们的业务员联系,找机会把木马程序装进的业务员手机,不就可以想办法黑进他们的系统了。”
“咦?”我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可思议。
“看我的吧。”糖尼倒是很自信,但临了还不忘交代一句:“千万不要告诉Hiro哦…”
我在一个工作日的清晨前往了香川县,这是我第一次来这座小城,它在四国岛上,三面环海,这座城市却给人回到厦门的感觉,有花有海,有微风和阳光洒落。
但我没有过多驻足欣赏,而是径直去了鸟取家的府邸,三天前我递上了给明子夫人的拜帖,这是自惠子夫人去世以来,我第一次主动拜访。
车子停在了一个日式庭院门口,侍女毕恭毕敬地领我进门,我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和服,腰间系着当日明子夫人送的白鸽根付。
明子夫人在别院茶室见了我,我盈盈行礼,用香川鸟取家最标准的礼仪来回应这位老师。
“予夏君,许久不见,别来无恙。”明子夫人依旧是端庄浅笑。
“明子夫人,许久不见,愿您一切安顺。”我递上了东京带来的茶点。
我们一同品了香川县的乌龙煎茶,又浅聊了片刻,明子夫人看向我腰上的根付,问道:“予夏君今天特地来到香川,可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