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羽生在四月初回到了东京,他的脚伤好了大半,开始筹备今年的FAOI。这是疫情以来的第一次冰演,也是在北奥之后他首次重回冰场的演出,他尤为重视,除了承诺参加所有场次的演出外,还将编曲的安排提前了大半个月。
看着他全身心地投入冰演,我一半欣慰,一半心忧。欣慰的是他即使遭受北奥的苦难,却仍旧热爱着这项运动。心忧的是他似乎少了一些纯粹的快乐,他常常在训练室看着编舞视频发呆,我知道他在思考,思考自己能为这项心爱的运动带来什么?
除了忙于冰演的羽生外,小鱼突然要带着西妹来到了东京,我原以为是西妹的地中海贫血又犯了,然而好像情况并不是如此。
她只是来之前的一周,请我帮忙找东京便宜的出租公寓,说是她被调职到东京工作了。这样的消息,有些仓促,却又不像临时起意。
我先是在目黑、池袋这些交通还算发达但又不是中心的区域给她找了公寓,但似乎她都对价格不太满意。
随着来东京的时间临近,她似乎有些焦虑,在视频里难免抱怨了一两句:“夏夏,你不能拿你的娇妻心态给我找房子啊。”
“对不起,小鱼,我也想你带着西妹,希望能够住得好一些。”我皱了皱眉头,实在无意给小鱼带来不适。
“算了算了,你一直都是衣食不愁,哪懂这些。”小鱼的面色有些疲惫,无意再和我说话,自顾自地喃喃:“还是我到了东京自己找吧。”
“你到了东京可以先住我们这里,我再陪你慢慢找。”我急忙陪笑着。
小鱼似乎还有其他事,也没再和我多说,讪讪点头挂了电话。
小鱼来到东京的那天,我特地去机场接了她和西妹,羽生更是提前让庆应买了各种玩偶放在家里作为礼物送给西妹。
“小鱼!”我在机场看到小鱼,兴奋地挥着手,小鱼一手推着西妹的娃娃车,一手推着超大的行李箱。
比起几个月前的见面,她似乎又苍老憔悴了一些,扎成马尾辫的干枯头发中依稀可以看到好几根银丝。
“夏夏。”小鱼上前和我拥抱,但可以明显感受到她的疲惫。
“我来帮你拿吧。”我接过她的行李箱,带着她去了停车场。
“欢迎你,鱼君。”回到家中,羽生亲自开门迎接,蹲下身来伸手摸了摸娃娃车里西妹的脑袋:“欢迎你,西妹酱。”
可能是旅途劳累,西妹有些神情恹恹,对于羽生更是爱搭不理。
“羽生君,帮我一下。”我拎着那个超大行李箱,卡在了门口的大理石上,实在搬不动了。
“噢噢。”羽生急忙上前帮忙把行李箱搬进屋内。
我拉着小鱼到客厅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梅子茶,她见羽生放好了行李箱,走出房间,有些不好意思:“真是打扰你们了。”
“没关系,夏酱说你们从前在上海就住在一起,感情一定很好。”羽生笑着坐在了我的身边,对着边上娃娃车里的西妹挥着手。
“那是当然呢。”我靠着小鱼贴了贴手臂,尽量让她不要感到太不自在,小鱼的表情总算放松了一些。
到了夜里,我陪着小鱼哄睡西妹,躺在床上的西妹,恬静地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和肉嘟嘟的脸颊,看得人心里又暖又痒。
“这也太可爱了。”我捏着嗓子,生怕吵醒她。
“有时候觉得她特别可爱,有时候又让人揪心,就像孽缘一样。”小鱼坐在床上,叹了口气。
“怎么是孽缘呢,我羡慕都来不及。”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此时的我被西妹激发起了母性,真的好想有个宝宝,可是自己一直都没有这样的运气和缘分。
“夏夏..”小鱼的语气变得更加郑重:“生孩子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如果没有想清楚,还是不要生。”
“咦?”我总觉得上一次小鱼不是这样说的,如她所言,如果说结婚生子对她而言是个投资,那么从前的她也算是充满信心,可如今确实好像刚刚输得惨淡。这让我不禁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小鱼低头轻轻拍抚着西妹,仿佛在告诉我,她并不想说,小鱼的性格一向好强,这次这样匆匆地来到东京,想是发生了什么?只是我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刨根究底,又陪着她和西妹片刻,便返回房中。
彼时的羽生坐在床上闭目听着音乐,我爬上床,卷了卷被子,抬眼看着他沉静优雅的模样,仿佛叙一里那个沉浸于小提琴曲的贵公子。
想给他生宝宝的念头狂热地涌上了大脑,莫名地觉得脸上热辣了起来。
“怎么呢?”他恰好睁开眼,估计是看到了我方才花痴的模样,带着笑意眯起眼。
“没..没什么..”我害羞地转过身去,好像女孩子这样不太矜持。
我卷了卷被子,等待着他像寻常一样扑上前来,只是过了良久,好像一点都没有反应。
我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