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又是为何?”
“这很简单,”靳红绡指了指自己的脸,“这天下女子,能称得上‘奇’的,要么姿容绝佳,要么便是有别的过人之处。我是这玉华国里第一位十六岁就受封将军的女子,这已是奇。而那位秋韵澄姑娘,才貌双绝,又有一手好谋略,偏偏还有一身好武艺。这样的女子,世间罕有,即使是视权利如性命的凌亲王也难以抵御她的魅力。”
“可是这又与我接触不到有什么关系?”
“去年元夕宫宴,凌亲王破例带着秋韵澄这位未受册封、没有官秩的女子参加了宴席。不仅如此,他还当众请求皇上为他赐婚。”
“哈哈哈,”阳潇听靳红绡这么说,脑海中似乎能构想出那日的情形,“那这位秋姑娘,岂不是出尽了风头?”
“可不是嘛,”靳红绡一块儿接一块儿地嚼着茶点,“满朝文武,甚至包括皇上本人在内,献尽殷勤都没能讨到秋韵澄半分青睐。这萧翊倒好,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了秋韵澄的助力,又抱得美人归。你说,这能不招人嫉妒吗?”
“哈哈哈,这么说来,你们皇帝陛下也吃过这位姑娘的闭门羹?”
“是啊,秋韵澄进王府之前就已经名动天下,皇上也曾给她发过拜帖。可是这位秋姑娘总是说抱恙在身,贸然觐见恐怕过了病气,伤了龙体,就把皇上给打发了。”
“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次宫宴,凌亲王出了那么大的风头,肯定把这位奇女子接回王府,娇养起来了吧?”
“你说得没错。自打她做了萧翊的谋士,王府深宅大院的,便很难有人再接近她。宫宴之后,”靳红绡风卷残云般地吃掉了最后一块茶点,接着说,“皇上虽未给他们赐婚,但她也算是被公开了身份。眼下,她名义上虽然是王府女官,但实际上大家都知道她是未来的王妃,身份自然与以往有所不同。”
听靳红绡这么说,阳潇在心里盘算了一番。他家帝君让他打听月清涟的消息,可是目前的状况,他很难接近月清涟,更别说打听她的消息了。看来,还是只能想想别的办法。要想接近月清涟,要么就是能彰和城的贵族圈子里有一席之地,要么就是想办法混进凌王府去当个下人什么的。否则,他就只能考虑每天跑到凌王府去蹲墙头了。可是这凌王府,坚如铁桶,不说他混进去的难度有多大,就算是他真的去蹲墙头,估计也会被当作奸细给抓起来。
想来想去,阳潇还是将注意力放到了靳红绡的身上。她是柱国府的千金,姐姐是未来的皇后,莫说是贵族圈子,就算是皇室也得给三分薄面。若是借她之力,想要接近月清涟,或许会简单得多。
“红绡,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帮你接近秋韵澄吧?”靳红绡一副已经看穿一切的表情,看着阳潇。
阳潇有些不好意思:“你有没有办法?”
“办法倒是有,不过……,”靳红绡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我有条件。”
“你说说看。”
“你得把你的武艺都教给我,而且……”
“而且什么?”
“一切都得听我的。”
“就这样?太容易了,当然可以。”
靳红绡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哎,等等,”阳潇急忙拦住她,“你还没说,我该怎么办呢?”
“你不是来彰和游历嘛?你就先熟悉熟悉环境和人际关系吧。下个月皇族贵胄和达官显贵会到青木围场去进行春狩,秋韵澄应该也会去。我可以带几个朋友一起去,到时候可以带你一起。”
“青木围场?可是这彰和城地处南方,气候温暖潮湿,哪儿来的野兽给你们围猎呀?难不成围猎打兔子?”
“打什么兔子啊,”靳红绡往阳潇脑袋上拍了一下,“你说得没错,彰和城地处我玉华国腹地,人口密集、繁花似锦,周围自然是没什么可供围猎的地方。但三年一次的围猎乃是皇族传统,这青木围场也不在彰和附近,而是在北方的旧都——函城北郊。所以,我们到时候还要走很远的路去函城,要花上好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成这件事。你呢,有的是机会接近那个大美人儿。”
“那我就在城里吃喝玩儿乐,等着你的消息了,”阳潇摸着刚刚被敲过的脑袋,往椅子上一靠,“还有啊,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下手能不能轻点儿?”
靳红绡听他这么说,脸上又是一阵红,却又不知说什么好。索性白了他一眼,冷哼了两声,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