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因为一纸檄文,就出兵的话,很容易出事的,这万里海洋可不是说笑的。
无论是大乾过来,还是大明过去,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赢了还好,可输了呢?
大明吃得起败仗吗?
就算赢了,当如何?
屠戮大乾的百姓?
你觉得太子和陛下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肯定做不出来的。
而且若咱们赢了,后面没有支援,这仍然是危险的事情。
所以,咱们不主动开战,大乾那边短时间内,也绝对不会过来找麻烦的。
太子殿下已经派遣水师去了西域驻扎,若是在西域站稳了脚跟,就有了跟大乾掰手腕的资格了。
到时候,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一遛。
如果有战斗,放在西域,而不是把战火牵连到本国,对大乾和大明来说,都是最好的。
如此一来,咱们就可以明着挖人了。
他们发檄文又不会让大明少一块肉。
可大明的实力却会稳定的上涨。
等过个年,乃至十年,大明的国力和实力会上涨到何种地步,我都不敢想象。”
柳成虎叹了口气,“柴阁老,老成谋国也,柳成虎佩服!”
“咱们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罢了!”柴绍笑了笑,“未来军中后辈,还要柳郡王提携才是,多为大明培养更多的将帅之才!”
柳成虎笑着点点头,他眼下还没有掌兵的资格。
秦族人这一块把持的很紧。
秦有德二人的态度,也表明了秦族人的态度。
秦族人对大乾的怨气是很深的,所以可以料见,未来两国必然会爆发大战。
檄文的事情告一段落。
秦墨对柴绍的提议也非常的满意。
有的人越老越糊涂,而有的人,越老却越成精。
柴绍就是后者。
眨眼间,时间来到了初始七年年底。
大乾鸿胪寺的来人了,船队浩浩荡荡,来了近三千人。
带队的人是梁化郡公刘桂,当年渤海水师的副官。
眼下也是调到了京城。
而鸿胪寺带队的人,叫霍溪,当年还只是个接引官。
此时的霍溪变得沉稳,没有当年的稚嫩,看着遥遥在望的大明,他心情复杂极了,“也不知道秦驸马都尉可否还认得我。”
当年,在秦墨眼中,他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秦墨也是那时候名声鹊起。
李勇猛二次来西京,心中没有喜悦,有的只是焦虑。
“刘郡公,前方就是大明了,让所有人放下手中的武器,一会儿会有大明水师过来盘问!”李勇猛害怕出事,提醒道。
刘桂点点头,来时他已经听李勇猛说了,知道大明水师的厉害。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就有船队靠过来,“大乾来的船队立马抛锚停下,不许在前进了!”
他们如实照做。
盘问过后,才得以放行。
船靠岸后,来接李勇猛的,仍然是柴荣,得知刘桂来了,柴荣也是拱手道:“刘郡公,好久不见!”
看着柴荣,刘桂叹了口气,拱手道:“柴将军别来无恙!”
他也是认识柴荣的,当年秦墨成立渤海水师,柴荣就紧跟着秦墨。
这小子能力是一等一的。
不似窦遗爱那个混不吝,满脑子就知道纳妾。
“这位是霍溪,霍少卿!”李勇猛连忙介绍,“这一次过来,也是奉大乾皇帝之命来谈判的!”
“上岸吧,我已经命人去禀告太子了。”柴荣道:“入住国宾馆吧,禁忌你都知道,不可以接触西京的百姓,散播不当言论,否则就地格杀!”
这一次来了刘桂和霍溪,那就是国与国之间的交谈,而不是和李勇猛私人之间的对话。
柴荣需要拿出态度。
“麻烦了!”李勇猛强打起精神,此刻,他内心无比的焦灼,对两国之间的未来,很堪忧。
这一批使者来到西京,皆被西京的繁荣所震撼。
起先他们还不相信李勇猛说的话。
觉得一个才几年的小国家,怎么可能会如此的繁荣强盛。
而这一刻,他们踏足西京,看着那人流和商场,已经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他们才知道,自己才是那个井底之蛙。
大明的实力,已经超乎他们的想象。
这一路上,柴荣也没有催促,而是让他们自己去看,去体会大明的软实力。
人都是贱的,别人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自己看一次。
距离李勇猛回去一年不到,大明西京似乎有了更大的变化。
只是这种变化,他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