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就能解开的‘废言’之术,那可是非‘解’与死亡不可消的‘执言’之术。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尊下想必……”
郁离勾起嘴角,一切尽在不言中。
很明显,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尘述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区区“一句话”威胁至此。
他深深吸了口气,那极薄的唇弯起了一抹讥讽的弧度,似笑非笑地:“我倒是小瞧阁下了,那你要如何才肯为本座解开此术呢?”
郁离主动上前,靠近了他。
那双清纯的杏眼在月色下格外清亮,她笑意盈盈地眯着眼:“看我心情。”
尘述只觉得自己额角突突突地跳个不停,他想推开她,但那只手又不可控制地变成了温柔的抚摸。
郁离看着男人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调笑:“好摸吗?”
尘述见状,干脆自暴自弃,搭在郁离腰上的手肆无忌惮地上下捏了一把,一双灰瞳沉得骇人:“你最好不要让本座逮到可以伤你的机会。”
郁离不以为然,因为她知道,在言灵的限制下,这根本不可能。
她故作天真地眨眨眼:“是吗?那在那之前,我的性命可就交给你咯,毕竟你身上的这条言灵术,是我的专属言灵哦。”
话音一落,细韧的腰肢从他手中滑开,郁离翩然而去的背影逆着光渐行渐远,只留下了一道清冷的声音。
“回见!”
尘述双眸微眯,这道光,莫名有些刺眼。
如果仅仅是不能伤她,与她绑定生死,他断然不会如此愤怒。
最令他懊恼的是,是自己在看到她第一眼时的犹豫。
是在被她施了术之后,自己那颗被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占据了的心。
这种无法掌控的无力感让他觉得烦躁。
“凌貊。”
刚刚隐入黑暗的黑衣男子俯首过来:“属下在。”
“我刚才在她身上下了寻灵蛊,从现在起,你要替我时刻盯着她的去向。”
“是。”
尘述轻捻手指,抹开了指尖留下的血,他看着一深一浅的两道血迹融合在一起,心绪越发难平。
他从西洲远赴南洲而来,只是为了寻找桃花谷下潜藏的七彩秘鳞,没想到经此一行,竟然碰到了这么麻烦的事……
越想越气,他抬手就把血抹到了凌貊身上。
凌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