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削过祖鸣夏耳畔的一缕发丝,径直没入林间,消失了踪迹。
祖鸣夏显然是吓到了,她浑身僵硬地定在原地,心惊肉跳地瞄了一眼自己断裂的发丝,随后又暗暗地松了口气。
郁离悠然收剑,看着祖鸣夏的神情不禁嘲弄道:“祖小姐,如果这是场生死之战,你刚才那样做,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祖鸣夏此人果然不像她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温柔和善,从刚刚她使出那样玉石俱焚的打法就能看出来,这也是个心够狠的主。
只不过现在的她,还不够成熟。
云令月也被刚刚那一幕惊到了,现在才缓过神来,她赶忙上前安抚祖鸣夏:“没事吧?”
祖鸣夏收了玄骨伞,握了握微微颤抖的手:“无妨。”
郁离看着她,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两声,而后大踏步进了正厅:“打完了!吃饭!”
云彦清看着她这副忽然间又没心没肺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此人性情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啊。
宴席结束后,夜已深。
云令月房间里的烛火很快就熄了,倒是郁离和祖鸣夏房间里的灯还在燃着。
郁离为防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便没有喝太多的酒。
刚刚在席间也探知了一些关于焚月谷的事情。
自无念宫覆灭之后,焚月谷日渐势微,只因云谷主云豫寒心灰意冷,不愿受渡生斋尊祖祖鸿林的给予的权力和地位,甚至连平常的各大势力之间的互相帮扶也都婉拒了。
以致现在焚月谷门可罗雀,人丁稀微。
云彦清席间一直在喝闷酒,还说这焚月谷干脆归于山河,成一处人人可踏的景点算了。
郁离心里唏嘘,一问老谷主去处,原是已化神归去,此后便再没了消息。
云彦清倒是常去十方界,试图和居于神之领域的父亲构建起链接,但是也一直杳无音信。
这偌大的焚月谷,现在就只剩下他一人撑着,实在是凄凉……
郁离默默想着,忽然听见屋顶上传来一阵脚底踩过瓦片的声响。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