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郁离和尘述回到焚月谷后,却发现焚月谷内竟空无一人。
就连云彦清和云晏乔都不在。
郁离隐隐在心底感到了一丝不安,她没敢有片刻停歇,赶忙乘上载具朝着渡生斋驶去。
回到郁离和云令月之前在渡生斋附近租下的院子四处找寻后,也没有发现云令月的踪迹。
正当她一筹莫展,准备去渡生斋王宫寻祖鸣夏时,公孙以文忽然出现在门前。
郁离微微迟疑了一瞬,而后才迎了上去:“你来做什么?”
公孙以文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郁离身后的尘述:“你命还真是大。”
郁离一听他说这种话就来气,当即理都不想理,越过他就要离开,但是却被他一句话给拦住了脚步。
“纵使你现在去渡生斋也问不到你朋友的下落,反而还会被拒之门外。”
郁离侧过身,有些愠怒地看着他:“你苍原教和千鹤盟联手将我送入虎口这件事我还没有找你们算账,我奉劝你最好不要消磨我的耐心。”
“不然……”她忽而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我不介意做一回恶人,让你和你的大师兄双双赴黄泉。”
公孙以文无法控制地额角直跳,他不屑地瞥了一眼尘述,而后才把目光落在她身上,开始阴阳怪气:“我确实低估了你背后的势力,看来有人撑腰确实好啊。”
郁离不禁冷笑:“你看他做什么?你忘了你那日恭维我的话了?”
“什么‘你的存在就是我们的希望,因而,你的行动便是我们破开迷雾的利刃’。”
公孙以文咬牙切齿道:“没有忘。”
“没有忘最好,我希望你以后每日将这句话念上百遍,时刻谨记。”
“是……”
郁离有些不耐地摆摆手:“行了,快点告诉我,这几日我不在到底出什么事了?”
“姑娘以为,你杀了独孤恂初之后就能让两方相安无事了吗?”
“你什么意思?”
看来世人都认为是她杀了独孤恂初,但是那晚她根本没有机会动手,就连独孤恂初的面她都没有见着。
但是她现在无暇与他争辩这件事了,因为她的直觉隐隐地告诉她,公孙以文接下来要告诉她的事可比这件事严重得多。
只听公孙以文嘲弄道:“请姑娘仔细想一想,祖鸿林要的可是那可以死而复生的雪魄晶蛊,联盟什么都是次要的,为了两全其美,达成双方都想要的利益,你猜祖鸿林会怎么做?”
郁离双眉微蹙:“他会强行下嫁祖鸣夏?!”
“你还算清醒,现如今渡生斋下嫁的送亲队伍已经在去往南粤城的路上了。”
郁离勃然大怒:“正如你所说,独孤恂初已死,祖鸣夏就这么嫁过去岂不是要令世人耻笑?!”
“自然不会。”公孙以文缓缓说着,仿佛这件事于他根本无足轻重,“因为她没有机会再去面对世人的耻笑了,因为南粤城要举办的,是冥婚。”
震惊和愤怒一瞬间充斥了她整个心脏,她想都不想就召了载具快速朝着南粤城的方向驶去。
公孙以文看着郁离飞速远去的背影,眼中逐渐透出了一抹失望之色。
果然是从南洲来的人,她又如何能深刻体会渡生斋和无级殿勾连犯下的罪孽和恶行?
现如今听到祖鸿林的女儿将死,这么好的一个吞掉渡生斋一颗棋子的机会,她还想着要去把这颗棋子救回来?
他摇头轻叹,看来还是和千鹤盟的盟主阐明事情的缘由,让她放弃这枚从南洲来的意志不定的棋子吧……
可事实上,如果是刚重生时的郁离,她绝对会袖手旁观。
但现在的她已经经历了太多的人情冷暖和生死关头,她可以对无级殿的夏决痛下杀手,对定禅寺的弘济狠下心肠,也可以在杀人的时候心无旁骛。
可是那几日相处下来,她能够真切地感受到,祖鸣夏是个好女孩。
她有强烈的自主意识,在面对不公,不愿的事她会倾尽自己的一切反抗,她单纯得像一张白纸,赤忱得活像当年的郁离。
所以她无法忍受像祖鸣夏这样无辜的人为了他们的势力争斗而白白死去,这根本不值得。
祖鸣夏值得更多美好的事,她不该深陷这权力争斗的泥沼,成为政治利益的牺牲品。
风声呼呼刮过耳畔,她心中所要坚定的方向已经越发清晰明朗。
郁离和尘述在赶往南粤城的路上总算是看到了云令月他们。
云令月也不知是如何说服的云彦清和云晏乔,现在正跟着她抢送亲的队伍。
然而祖鸿林显然是早有防备,送亲的队伍都是久经训练的六阶灵皇,乃至以上的灵修者,一个不怕,两个能打,三个更是可抵千军。
但由于云彦清是五阶灵宗,极致的等阶压制下,双方一时间陷入了苦战。
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