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拉我出来干吗……”赫连辞没好气地甩开尘述,“我那本诸神转世前传还没看完呢!”
“你再躲着看下去,你这无极殿我看不如给我。”尘述也同样没好气地说道。
赫连辞垂头狠狠叹了口气:“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我看我成神的那道坎是过不去了,你是知道我的,我早就不想管事了。”
“你要是喜欢,这无极殿你拿走也罢!”赫连辞潇洒一挥手,转身就要走。
尘述不假思索地拦住他:“你就不想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还能有什么事?祖鸿林又借魔门为噱头灭了几个宗门?铲除了多少异己?”赫连辞背着手,不耐道,“我不想听!”
“你那夏管家,都快带着魔门的人将你的无极殿啃噬殆尽了,这你也不管?”
“就他?”赫连辞震惊,“他可是我一手提拔的,怎么可能?!”
“这就要问你了,是不是你识人不清,才酿出这诸多祸端来。”尘述点了点他的心脏处,“你三十年前就选择闭关不问世事,如今整个寒荒变成这个样子,是你所愿吗?”
良久沉默后,赫连辞无奈地摇头:“非我所愿那又如何,我的那些宏图壮志早就被这世道磨得一点不剩了,我现在就想早日登临神之领域,抛下这一切纷扰。”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迟迟无法登临神之领域,就是因为你的那些宏图还未了。”
“你说这些又有何用?”赫连辞愤愤道,“如今上位者一手遮天,下位者掩耳盗铃,闭目塞听,你说说看,这样的世道如何救?!”
“转机,我们需要一个转机。”
“转机在哪儿呢?我怎么看不到!”
尘述认真地看着他:“已经来了。”
赫连辞见他如此认真,一颗沉寂了多年的心忽然被提了起来:“如何说?”
尘述则示意他转身看向他的身后。
赫连辞转身看去,一抹红色的身影悄然闯入了他的眼帘,就好似在无边暗夜里盛放的一朵凤凰花,明媚而热烈。
“她就是当年无念宫的九郡主,郁离。”
“也是我们要的转机。”
赫连辞神色凝重地转过身来:“当年我虽在闭关,但也对无念宫覆灭之事有所耳闻,也正是因为那件事,我越发地不想走出来,只因心寒至谷底。”
“而今你告诉我她就是我们要的转机,难道,她此行复生,就是为了复仇?”
“不止于此。”尘述道,“你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除非借助禁术才能勉强让尸体‘活过来’,但其灵魂早就已不复以往了。”
“但是你告诉我,此人就是郁离。”
“没错,她的复生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我怀疑,是神之领域的人在暗箱操作,那这样一来,她所能做的事情可就不止复仇这样简单了。”
赫连辞深深陷入了沉默,他蹙眉不语,显然也在不断复盘他闭关之前的记忆。
思忖良久,他面上雾散云开:“这才有点意思。”
“正好。”赫连辞搭上尘述的肩膀,“我闭关得也久了,存货也都快看完了,正好借此理由,出关!”
之后赫连辞雷厉风行,在东洲大陆上可谓是掀起了一波腥风血雨。
夏决被证实是夺舍所致,此般完美的夺舍只有魔门人才能做到,甚至哄骗了专职处理此事的灭魂司等人。
赫连辞在听完事情缘由后,毫不犹豫地斩下了夏决的头颅,并揪出寄居在内的魔门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挫骨扬灰。
最后,他将夏决这些年在他无极殿深耕的势力网连根拔起,一网打尽。
但是他却在最关键的地方收了手,因为他知道,此刻并非良机。
那最关键的地方就是对渡生斋的处置,毕竟他们手中的证据不足,祖鸿林又连夜将他王宫里的那处冰窖给毁了,在对夏决的处置上祖鸿林又表现得很积极,所以赫连辞眼下并不能对祖鸿林怎么样。
但就现阶段来说,能够斩断祖鸿林勾连夏决的这一臂膀,已经很不容易了。
事后,郁离提着夏决的头去了千鹤盟。
郁离将人头奉上,对着郁珂微微一揖:“鹤盟主,不知我这次的表现如何?”
郁珂只淡淡瞥了一眼那颗断裂的头颅:“你确实很有搅弄风云的本事,但这些归根结底,并非你一人之功,你若以此证明你有更多的价值,未免有些太轻易了吧?”
郁离轻轻一笑,然后也不拘着规矩坐在她对面:“确实并非我一人之功,但是他们之所以能有想法,团结起来对抗祖鸿林和渡生斋之流,归根结底,是因为我,也只能是因为我。”
郁珂身边的侍女刚想出言责备郁离没有礼数,但是却被郁珂阻止了。
她看向她散发着自信光芒的眼瞳,心中微微一颤。
“你说得没错,有时候我都想不明白,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