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贪仰头笑着,笑的苍凉悲怆。一滴清泪悄然划过脸颊,然后不知踪影。此刻有些森白的月色,静悄悄的带来了凉意。
“原以为我如此是成全了她的性命,能换得此生安稳。造化弄人,谁都未得完全。”
“不问,不说,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猜想到对方的心意?你只是感动着自己罢了。如此说开了,那就下井吧!”
苏逸此时挣扎起身,对着饶水漾怒斥道。
“饶水漾,你我同朝为官。你如此陷害与我,居心叵测,居心叵测啊!”
饶水漾不屑道。
“本官居二品,有监察百官之责任,陷害你?”
“居二品又如何?你只不过是条卖命的狗。”
“哎呀呀,苏大人。你疯了,竫王殿下在这呢。”
桑榆上前一剑背砍在苏逸的小腿上,苏逸小腿的骨头瞬时一麻,然后疼痛难忍。直直的跪在了饶水漾面前,君庭霰怒斥道。
“苏大人,本王在此,你也敢如此无礼。揽逸,薄暮立刻下井,本王到要看看有何玄机,让屈大人这样不顾礼法。”
“不,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微臣只是一时荒唐之言,还请殿下恕罪。”
“下井。”
苏逸被拖到井边,周围亮起火把。揽逸和薄暮已经准备好了下井。两人下井不多时,薄暮便出来了。
“殿下,两位大人。这井下确实另有玄机,有一机关铁锁。”
“莫贪,哦不,宁远,钥匙。”
“师傅,您保存的那件俗物便是钥匙。”
“老衲这就去拿。”
薄暮拿上钥匙,便再次下了井。等薄暮和揽逸上来时手里还拿着刻有苏字的金锭子,那金锭子上还有蛇形纹路。当那金锭子交到君庭霰手上时,苏逸一脸惊恐。
“苏字,蛇纹。听说苏大人家纹乃是黑麟蟒蛇,苏大人好大手笔。怪不得不将君父和本王放在眼里。”
苏逸还想解释,看着那个金锭子,知道大势已去,瘫坐在地。
“屈大人,连夜开审。揽逸,你将禁军拨几个给屈大人。”
“是,微臣定不辱使命。”
“是!”
“里面这些尸体,饶大人觉得如何处置?”
“莫贪知道他们的来出,让人认领带回,无人认领便葬了吧。”
“好。饶大人辛苦了,你那院子不能住了,让薄暮带你去本王的院子休息。调派禁军把守,莫要在让余孽趁虚而入。”
“多谢殿下,臣告退。”
饶水漾的后脖颈已经渗出了汗,还没等到饶水漾抬脚,莫贪便叫住了饶水漾。
“饶大人,可否让我与她合葬?”
“可以,但是……”
“我会配合,我一定会配合。”
莫贪的话带着哭腔,控制着颤抖歇斯底里的说着,就害怕饶水漾听不见。
薄暮将饶水漾安置好,就立即和余言去收拾饶水漾的东西。饶水漾在床上打坐,桑榆无助的坐在地上,刚好依这饶水漾。
“姐姐,对不起,我保护不了你。”
“这世上谁都保护不了谁,你不必自责。你我出生如此,往后皆是荆棘。总不能遇个难处就失望。”
“我知道,我知道。”
“回去吧。”
“是,姐姐。”
桑榆坐在墙头,将整个人隐在黑夜里。风刮的起劲,吹的树叶沙沙作响。有一部分承受不住的随风散了,落在那隐暗角落里,等待的就是强制枯死,烂掉。不知过了多久,桑榆才退到黑夜里。
饶水漾的疼痛慢慢散了,身体瘫软,双眼干涩却怎么也睡不着。门突然被推开,饶水漾木那的看过去,是君庭霰端着一盏烛灯进来了。
“禁军都在外面守着,殿下这样怕不合适?”
“禁军都在院外,院子里就我们四人。我来给你说说案子。”
“有什么好说的,在苏逸来时大局就定了。”
君庭霰放下烛台,搬了把椅子放在床头。不紧不慢的坐下,理了理衣服才慢条斯理道。
“五年前,莫贪在苏逸的胁迫下受伤躺在寺门口引得无忧关注。在寺里调养多时,骗无忧无处可去,无人可依。无忧见莫贪可怜,便收在寺里。苏逸母亲病重,借此来吃斋行孝,联合薄暮将金子藏在那个本来就枯干的井里。最先死的那两个人,是来寻莫贪的,在得知井里有金子,便起了贪心,被莫贪杀了。后来这些人也一样,都是和莫贪有渊源之人。”
“那样大的动静,寺中竟然无人知道?”
“每日晚斋十分,莫贪都在饭食里下了迷药。寺中的和尚回去就睡了,无人察觉。”
“一个武功那样高深的人,混在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和尚堆里,做这种事很轻松。”
“所以啊,案子破了。至于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