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他示意寒宁宽下心,尔后又主动对着三人作揖,道,“小人闹事,多谢三位侠士出手相助。”
“小事小事。”郑吟云很快便应和上,“您是望春楼楼主吧,果真如传闻一般俊秀!”
李愁见他这幅不值钱的模样,极力克制着心中的无名之火。
寒止淡然,看得出来,这位侠士的赞美是发自真心:“过誉了。”
使女为众人安排了一处包间,待酒水上齐后便开始互相引见。
李愁,郑吟云,司徒桦。三人执剑天涯,自在逍遥,李愁虽为女子,常年着男装,身手武艺皆是上等;郑吟云轻功一绝,此外对剑法也是十分精通,常以速制敌;司徒桦精晓世间所藏典籍,善以阵法御敌,已知为神界某位散神的关门弟子。
值得一提的是,这位散神的地位,貌似并不低。
既与神界扯上了关系,金栩也无法忽略这位司徒桦的存在了。
只是他依旧疑惑于,这位散神的身份如何。于是运起灵力打算试探一番。
寒止猛地疾咳几声,吓得寒宁拿了手边的帕子就要去接。
至于这接什么。
寒宁:话本子里都说捂着帕子定咯血,试试应当无伤大雅……
“兄长,回去休息吧。”寒宁握住他的手,低声道,“此处有我。”寒止自是不相信自家小弟的任性,只递过去一个眼神。
“咳咳。”寒宁清了清嗓,算是起范儿,“几位兄台于我望春楼有恩,不知如何报答?看几位都是有教养的侠义之士,金银财宝倒是俗气,不若在这百花会的几日内,且在我望春楼小住一番,如何?”
“听说望春楼向来不留客,今日这人,我们还真是打对了!”
“你这不是阴差阳错,你这叫图谋不轨。”李愁摆出一副长辈姿态,训道,“还不是那登徒子提及华歌姑娘,见色忘友,小人行径。”
“诶诶诶,误会一场误会一场!司徒桦你真该好好管管她!”
……聒噪。
风寒药催眠,寒止轻揉经外奇穴,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楼主。”金栩在桌下扶住他的臂膀,“此处有我。”
“嗯。”神识不知神游去了何方,他冥想半日才勉强凑出方才金栩的话语。
于是站起,借口疾病脱身。
只是别了他,金栩还有一层私心。
若是寒止在场,定是不会让他随意使用灵力的。
如此,正好试试司徒桦的身手。
天不遂人愿,手中法诀尚未成型,便有一名婢女忽的跑来,并惊呼不好。
“华歌姑娘!华歌姑娘不见了!”
寒止本便晕晕乎乎走得慢,这一呼可是把他从天门唤了回来。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且不说望春楼损失了多少钱财,光柱线索丢失更是大事。
“怎么,寒楼主开始力不从心了?”耳边的声音显然来自于一位不速之客,“也是,身负绝症如此坚强地活到了现在,可是不容易啊。”
“多嘴。”寒止紧咬牙关,尽量显得正常,“卿华歌的失踪,是否是你所为?”
“呵。”佩华轻笑一声,“没人向我买她的命,更何况,我皇甫佩华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寒止显然不信。
“卿华歌,那是王上座下的人。我不过一小小神界侍从,哪来的气力绑架她。”她摆手,坦白道,“怎么,我在大公子这的信誉,如此低廉吗?”
“魔界中人,自然不能全信。”
他口吐恶言,她倒是也不恼,只笑道:“比起猜忌,我更想见到寒楼主的锦囊妙计。”
她忽的又把话题引了回来,虽隔着一层轻纱,寒止还是感觉她在篾笑。
“寒楼主如今,可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她眼底可没有半分笑意,“卿华歌无故失踪,或许是上头的示意呢。”
他低眉,沉思。
“提示到这份上,老神王定要训我了。到时候你可要替我兜着呀……”她突然靠近,在他耳边轻语,“寒,大,小,姐。”
寒止眉头一蹙,略感不满:“别这样唤我。”
“我敬爱的神界贵女,怎么还厌恶起自己的身份来了?”她可没有半点关心的感情在里面。
“何谈厌恶,下界所行与上界毫无干系,身份亦然。”
“我懂,寒大小姐不想成为祭品,自然不愿承认身份咯。”
“你!”似乎是被戳中了心事,寒止近乎静态的脸上终是出现了裂痕。
佩华倒是不以为意,似乎惹怒他是一件有趣的事一般,狡黠地笑笑:“于我面前,大小姐何必言这番谠论侃侃。”
“休得放肆。”
“行吧行吧,油盐不进的的小殿下。”佩华于乾坤袖中取出一份卷宗,“前日有人界司官员上报,说帝都城内出了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