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便失了方寸。
“她的病,很严重吗?”
“其实也不算严重,只是蛊虫死了但尸身还在体内,我们不敢确定下蛊之人有没有留后手。”墨怜瓷答道。
“我同你去。”对上寒止坚毅的眼神,他却有些躲闪。
虽说目的达成,但拉人下水的手段,真的好吗?
前方瘴气弥漫,将入口隐去。二人行至此间,墨怜瓷心下松动许多,转身想要劝退寒止。
“怎么了?”见对方毫不知情地询问,他实在于心不忍,只是一张口,话又变成了:“无事,我们走吧。”
语毕,他讶异地就要去捂嘴,倏地意识到什么,又停了动作,回头带路去了。
洞穴幽深僻静,摸索着踏入的一刻,刺骨寒风便如猛虎袭山。
寒止手中渗出冷汗,意识又开始迷离,前方风景难测,喉间涌上一股腥甜,想来是寒症又发作了。
墨怜瓷捏诀聚起法阵,替他挡住了咧咧狂风。
“多谢。”寒止微声答谢道。
“若是勉强,我送你回去。”
“不必。”他努力站直身躯,可双腿难以忍受的酸痛又在蚕食他的决心。
耳边只余下呼啸而过的肃肃风声,不知墨怜瓷身在何处,便是伸手想要探测,也被席卷而来的凉气打回。
带着满脸的刺痛,他艰难睁眼,仅仅半束目光,其中再无墨怜瓷的身影。
于是此时他方才知晓,自己与他走散了。
可他并未变换过站位,身后的入口也消失地无影无踪。
只是寒风减弱许多,前方幽火闪过,带去了最后一丝寒意。
脚下小路两边,水佩风裳,还有两三小鱼在其中嬉戏游玩。
好似一切无虞,偏又生得十分怪异。
他去唤墨怜瓷,毫无意外也是无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