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皇姐的礼都敢接,你完了,佩华最讨厌她姐姐受委屈了。”
“不可能,小妹胸襟开阔,不会同这般小事计较的。”
“这就是你的无知了,小妹睚眦必报,你就是完了。”
他二人凑得极近,自以为隐藏得极好,殊不知当事人便坐在身后饮茶窥听。
“本殿仿佛听见有人在说本殿坏话。”
许是心虚,二人一个激灵才分出神去看外头。
来人立足于殿外,也未有踏入的想法,只是环胸的双臂倒是极好地道出了她的心理。
“咳咳。”王奕清装模装样地清嗓,道,“皇姐,我们且赴瑶台赴宴吧。”
王羲情自然听出他的窘迫,不过难得见庄严的魔君透着孩童脾性,虽不得在明面上说什么,她含笑,颔首应下了。
檀紫衣裙的人儿最先回首,跨上魔祖赐下的天驹。
而瑶台内,杯酬交错,她又一人无趣地摆弄着面前的餐食。
好无聊的应酬,好无趣的宴席。说是家宴,还不是为了稳固地位张罗着手下人上赶着巴结皇族。
她索性弃了筷,打算想个托词辞行。
毕竟,她早被逐出了魔族,哪来摇尾乞怜的饿犬巴巴地上来贿赂她呀。
只是变数总是喜欢突如其来地出现。
拜别的话刚脱口,离弦的箭便险些刺穿她的臂膀。
好在她习惯转身时侧开身,否则这一箭,便能恰好落入她的心脏。
听了师父言,小命能保全。
佩华一直践行这样的准则。
“小妹躲开!”
王奕清的话随着破风的铁器在耳边炸开,化作风暴一团。
她只觉万籁俱寂,眼前景象被鲜血染成模糊一片。
好似今晨见的朝阳,那原不是吉兆。
亏得她以为,那该是圆满。
她见血蝶飞过,在面前辗转几圈,振烁有力的双翅映在她晦黯的眸。
四周嘈杂与之心境大相径庭,花海败于眼前,她意欲去扶,又化作焦黑一片。
如妺喜撕帛,她听得了一句十分不端雅的嘶唤。
喉间腥甜泛起,落败的花被狂风带入怀中。
移舟见花花已落,掌灯催人人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