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透正常。”她品了品徒弟孝敬的茶水,“事实上,我也参不透。”
墨怜瓷似乎十分疑惑:“世上竟有师父参不透的人?”
“余非其腹虫。”她置杯,“她惯会演戏,一句也信不得真。”
“可她好似,心悦二殿?”
她赞许,道:“算是两情相悦。”
“如此,又是横遭变故?”墨怜瓷沉思,“也未听得二殿有何婚约啊?”
“两情相悦已是难事,更遑论珠联璧合。其中阻碍重重,非他二人可破。”
“又,是魔祖吗?”
她沏茶的手一滞,望向他。
少年眸中乘了满目星河,他的喜怒哀乐不过目睫之论,到底是浅显了些。
“不必在意这许多,他人之事。”她心虚地回避,又道,“我于此处许是得困上几年,你带着密信出去。”
“回宫吗?”
她摇首,道:“非也,去人界望春楼寻卿华歌,将密信交予她。”
墨怜瓷懵懂地接过,郑重其事地颔首。
目送少年离去,佩华起身望月。
银白余晖使得整座小院亮堂不少,她忽生寒意,可她的寒症已被根除。
莫非,是方才那冰晶留下的?
她不得而知,只是月下身影交织,来人辨不清神色,她也不愿追究。
只是长袍加身,见那繁杂的针织样式与错综复杂的纹路,心中依旧不免得泛起一阵酸涩。
“怕冷,便多穿些。”
他的声音再不如春风和煦,她阖眼,不置一词。
楚北冥终是启齿,又闭唇。
没有缘由的见面,佩华是断然不会接受的。
但她说不出口那句谴责甚至于无情的话语。
她始终参不透天道,始终割舍不下众方真情。
她试图圈禁自己,却依旧愿意踏出逾越的鸿沟。
楚北冥还是走了。
忙里偷闲的几刻钟,怕是找遍翙宁宫便费了他九牛二虎之力。
她轻叹,取下衣袍,收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