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飞了。
被特瓦林送到荻花州后,我还一副犹意未尽的感觉,砸吧两下,然后趁着它还没飞走,飞快地冲过去抱住,狠亲两口。
我朝着它挥挥手:“拜拜,特瓦林。”
特瓦林:“??”
它从鼻子里哼出气体,不知是生气还是害羞,快速飞走了。
温迪笑眯眯地看着我,又有点委屈:“明明是我把特瓦林叫过来的,忒提斯都不感谢我吗?”
我:……
沉默了一下,随后我朝他跪下行了个大礼:“谢谢大哥。”
“诶诶诶诶!?”温迪大惊失色,赶忙把我扶起来,“也不用这样啦,请我喝杯酒就好啦。”
经过刚才那一番旅途,我感觉自己的心情都好了不少。豪迈地一挥手,声音也亮堂了起来。
“没问题!一瓶都没问题!”
至此,我和温迪的旅途之路算是正式开始了。
我们沿着大路慢悠悠地走着,沿途欣赏着周围的风景,看见蒙德没有的花花草草时,温迪也会很高兴的和我一起凑过去观察、采摘。
璃月的风景和蒙德截然不同,如果说蒙德是温柔乡,那么璃月的风景就是壮观而宏伟的。
如果能忽略掉胸口传来的阵阵钝痛,我想这趟旅途大概会更加开心——它害得我走几步就得停下来大喘气几口。
我们来到了望舒客栈,这座客栈的外表看就像一棵高高耸起的、要穿破云端的树。虽然也确实是在一棵巨大的树上搭建了房屋。
反正挺有意思的,我还挺喜欢从这儿的露天平台上往下看,能看到下方亮起的灯,摇曳的火光倒映在对酒当歌的人们的脸上。
我给了温迪钱让他去开两间房,打算在这住一晚。他办好手续后将钥匙圈套在食指上打着转,折返回来找我。
“要喝两杯再去睡觉吗?”他如此问道。
我怪异地回头看他。
如果是昨晚的话,他问我喝不喝酒挺正常的。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我得了绝症快去世了。
但是现在他已经知道了,甚至被我道德绑架了一通,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啊。
甚至在下午吃饭的时候,他也是不顾莎拉小姐的反对态度强硬地点了并不适合现在的我的菜品。
而且还带我一个快死的人到处跑。现在还一本正经地问我要不要喝酒。
虽然都是我喜欢且愿意去做的事情,但这小子是真不怕我死在路上啊?
不过既然他都没嫌弃我有突然死在半路的可能性,我也不好扫了他的兴。发觉自己看不透他的想法之后点点头,同意了。
然后温迪带着我下楼找了张桌子坐下,要了两坛烈酒。
我看着温迪的眼神更加怪异了,这人是真不怕我喝了之后直接暴毙啊。
大概是我的目光过于炽热,温迪把酒送入口中的动作一顿,歪着脑袋困惑地看我:“怎么了?”
我抿着唇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温迪:“什么?”
“你的反应很奇怪。”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只是转移了视线没看他,而是盯着桌面,用食指在撒出来的酒渍上打着圈,延出一条痕迹来。
“带一个快死的人出去玩、去喝酒,你不怕我突然在路上暴毙吗?”
我换位思考了一下,是我的话大概不会带一个得了绝症的人出去玩,如果他死在半路我没办法证明不是我蓄意谋杀。
他就不担心这个吗?
“嗯……”温迪放下杯子,摸着下巴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你喜欢吃蟹黄火腿焗时蔬吗?”
?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没等我回答,温迪又继续说:“你喜欢吃蟹黄火腿焗时蔬,喜欢喝酒,也喜欢出去看风景。这些都是你喜欢的事情,它们并不是在你生病后就不能做了,而是取决于你想不想。”
“我在其中只不过起到一个引导的作用,如果没有人推你一把,你自己是不会去做的吧。”
我一静。莫名有种自身行为被人解剖过后还被被人按头看的感觉。
在大部分人的认知里,生病就应该好好休养,油腻的不能吃,多穿衣服别着凉,饭前饭后按时吃药什么的。因为没有人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我也不例外,一直都被这种定向思维困住了。所以经常会觉得自己这种生存欲低的人是异类。
不过他说的倒是笃定……
余光偷偷瞥了他一眼,我用沉默带过了这个话题,开始慢悠悠地喝起酒来。
——本来该是这样的。
原本是温迪喝一口我跟着也喝一口,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较起劲来,他一口喝下去的酒越来越多,我也跟着拼。
最后莫名变成了比谁喝的快。
桌上和脚边都摆满了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