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梦到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莉莉揉了揉眼睛，又用手背蹭了一下嘴角，确认自己没有流出口水后一个翻身坐起。
自从烏尔和她被蓝染找到，借由崩玉化为破面之后的这么长时间以来，她还是第一次梦到初来这个世界时的光景。
好怀念烏尔刚可以说话时的那段日子，无论莉莉说什么他都会静静看着她，哪里像现在——
“无聊。”、“莫名其妙。”、“闭嘴。”，她愿称之为素质三连。
算了，反正也睡不着了，不如找点乐子。
“烏尔~一起去玩吧！”莉莉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折磨……不！是想带着烏尔奇奥拉去其他十刃行宫里串门。
“不要用烏尔称呼我，已经说过了。”烏尔奇奥拉苍白修长的手指拨动着手中的书页，丝毫不为之所动。
“你在当虚夜宫万年老四之前我就这么叫了，你才是差不多该习惯了吧。”莉莉同样对烏尔奇奥拉的话毫不在意，她随便抽出一本他读过的书，翻了几页就含泪放了回去。
看不下去，真的看不下去。
如果能有些小说漫画就好了，听说现世那边有个叫“JUMP”的少年漫画书刊，可惜她没有机会弄到。那位伟大的蓝染大人可不允许“破面”出现在现世打草惊蛇，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他老人家还在尸魂界卧薪尝胆呢。
退一步来讲，她现在所“参演”的世界原型也是很厉害的热血少年漫呢~莉莉哼着歌，准备去妮莉艾露的行宫找她和她的两位从属官玩。
有时候莉莉会想，作为破面之后才觉醒记忆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如果一开始就带着记忆出现在当初要被吃掉的那一时间段，她可能会因为被迫吃虚填饱肚子和那漫长寂静的旅程而被折磨疯吧。
但要说是好事也不见得。时间太久了，前世身为莉莉的记忆只占据了现在作为莉莉·阿玛布蕾漫长生命中的一小部分而已。说人话就是，这个故事剧情她忘得差不多了，要是没有遇见既视感太强的场面，莉莉可能没有办法想起来这究竟是剧情的哪一部分。
“这不是烏尔奇奥拉身后的小老鼠嘛？”
来人身形高大得超出人类的范畴，与莉莉在行宫的廊道内狭路相逢，他声音低沉浑厚，有些震耳朵。
思绪被打断，莉莉仰着脖子看向这个大块头，对在这遇见他并不意外，笑盈盈地问候：“贵安，牙密大人，又来找烏尔玩了吗？”对于烏尔以外的十刃，莉莉可不敢像面对烏尔一样放肆。
牙密对莉莉的问候不以为然，他目露嘲讽：“哼，弱得跟个人类一样，不去当好你的小老鼠，整天窜来窜去。”
“你不会以为你被其他人抓去吃了，烏尔奇奥拉那家伙会来救你吧？”
“谢谢大人的关心，属下先告退啦~”莉莉可不打算和他再说些什么，她怕这个四肢发达的家伙气急败坏给她一拳。
“谁会关心一只蝼蚁的死活！”牙密握紧拳头，暴脾气还没发作，那只小老鼠就已经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他啐了口吐沫，弱小的家伙，就连走路都像只老鼠。
这个小插曲完全没有影响到莉莉的好心情，弱肉强食的虚夜宫有看不惯她的虚再正常不过了。没有意外的话，她或许是最弱的破面。并且破面形态的她没有虚洞，没有面具，看起来就像一个黑发黑眸的普通人类。
不对不对，莉莉还记得一个叫迪·罗伊的破面，是万年老六的从属官，也许她可以和这个人争个倒数第二？
——
莉莉将上半身扑在桌面，用手中的茶杯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她深深叹了一口气，侧着脑袋语气哀怨，嘟嘟囔囔：“妮莉艾露大人又美又强又温柔，真羡慕沛薛和咚德恰卡啊~”
“没错没错，又美又强又温柔。”咚德恰卡闭上眼，双手抱胸，一脸认同地点点头。
“妮露大人当然是最好的大人，不过烏尔奇奥拉大人也很强，难他对你不好吗？”沛薛好奇莉莉何出此言。
话说！——
“再拿杯子敲桌就回到你自己家行宫去喝茶啊！”
沛薛额头青筋暴起，这家伙敲得吵死了。
“还是不一样的。”莉莉神色变得更加低沉，闭上眼，回忆着她遇见过的所有十刃，或是所有破面，嘴里又不自觉地重复了一句，“不一样的。”
破面即使再像人，也总归有所不同，说到底，他们像是始终无法摒弃野性的猛兽，牙密就是很典型的例子。但在这之中，莉莉又察觉到只有妮莉艾露和烏尔是最不同的存在，她指尖绕着茶杯口打转，瞳孔因陷入思考有些涣散。
他们两个人都是不同方向的极致理性，简单举个例子就是：妮莉艾露是以人性的角度理性思考，她和莉莉一样有追求快乐、伙伴、交流等等人类特别需要的东西的欲望，明白这些欲望带给她的意义。
而烏尔……他的理性基于他双眼所视之物并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