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哪能说忘就忘呢。
二月趴在课桌上装死,一脸生无可恋,旁边的不由美都急得要命了。
昨天抚子晚了些回宿舍,身上狼狈了一些,问发生了什么呢,也不回答,就瞪着双无神的大眼,欲哭无泪的模样。
“抚子,你究竟怎么了!”不由美凑近了摸摸二月的头,眼神却很坚定地飘向某个白毛,“是不是——是不是哪个混蛋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好姐们。
二月难得收到来自女性朋友的关怀,这个世界的小林不由美,真是她理想中的同性好友,善解人意又积极乐观,长得也很可爱。
可惜,她是女生,还不是目标人物。
去t(甜)m(美)的锥生零,怎么就油盐不进呢。
二月幽怨地看向锥生零的背影,想起他昨天说的话,又一次被气出内伤。
好家伙,从来就只有她始乱终弃的,没想到锥生零居然对她拔牙无情。
岂可修,是可忍孰不可忍。
“哎,抚子呀,要不咱们就算了吧。你看,强扭的瓜不甜。你就放自己自由。”
不由美又开始苦口婆心地劝导。
二月心里苦,别的瓜她可能就洒脱放手了,可这个瓜是世界中心,是位面之子,是红叶给她的硬性指标,扭不下来她就查无此人了。
想着想着,她又强打起精神,苦笑,“我自己强扭的瓜,苦的也要说甜。”
不由美忍不住头疼起来,从前她怎么没法发现,抚子的性子居然这么执拗。
另一边,锥生零也在想新藤抚子的事。
昨晚两个人的情绪都太激动,仔细想想,有许多地方生疑。比如新藤抚子是如何知道他是吸血鬼的,又怎么发觉她的血对于吸血鬼来说,存在一定的吸引力。
她很特殊。
日常生活中,磕磕绊绊在所难免,锥生零在前几年闻到别人的血时尚能忍耐,但新藤抚子的血,有种奇异的魔力,叫人无法抗拒。
会和夜间部那群吸血鬼有关吗?
他不可避免地想到玖兰枢,他和新藤抚子的身份原本就毫无交集,但一次伸手想拉她,甚至于收下了她的巧克力。
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近了。
似乎是从新藤抚子追求自己的时候。
所以,是玖兰枢?
眉毛下意识地皱成一团,和那个人扯上关系的,都不会是好事。
他确信新藤抚子只是个普通人,牵扯进吸血鬼的世界,对她没什么好处。
锥生零沉思着,却陡然发现自己竟在关心新藤抚子的安危。
“没什么的。”他想,“新藤抚子是我的同学。”
所以,关心也是理所当然。
况且,他是吸血鬼猎人,猎人诞生之初便是为了保护人类而猎杀残暴的吸血鬼的。
对,他会考虑新藤抚子的安全,只是因为吸血鬼猎人保护人类的使命感作祟罢了。
他心中暗惊时,脸上却是风轻云淡的,看着窗外,直到有人敲了敲他的桌子,将一张纸条拍在他面前。
“今晚八点,老地方等你。”
他看完纸条,抬头去瞧,正对上某人的目光,直白的,期待的,让人从心底忍不住生出怜爱之心的目光。
锥生零轻叹了一声,这是何必。
日间部的学生是禁止夜游的,二月瞒过不由美悄悄地从日之寮隐身溜了出来,她来到昨晚的小树林,抬手看了眼手表。
还有五分钟就到八点了。
这片小树林将日之寮与月之寮分隔开,茂盛的枝叶把两边的景物遮得密不透风,若没有夜游禁令,应该会是小情侣们的幽会胜地。
然而此时,风声呼呼,无人烟的树林显得十分幽寂。
二月又等了一会儿,知道锥生零已经迟了。
这家伙不会这么狗吧,直接爽约可还行。
二月索性蹲下开始数地上的落叶,也不知道数了多久,腿都蹲得酸酸麻麻的,像有无数只蚂蚁在上头爬一样。
看表,九点。
迟到一个小时了,是不来了吧。
站起身,扶着树适应了一下,等酸麻感过去,二月就准备回日之寮。
可显然已经有人发现了她。
“这就要走了吗?小猫咪。”
略显清亮的音色,在黑夜中也依旧闪闪发光的金色头发,如大海般澄澈的蔚蓝眼眸——蓝堂英。
二月不会忘记见过的任何一个金毛。
除非他长得不好看。
两条麻花辫柔顺地垂在胸前,黑色的校服隐约勾勒出少女的美好曲线,二月不经意地拨了拨鬓角的发丝,抿着嘴微笑,“蓝堂学长。”
“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在外边可不安全。”
蓝堂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