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居上对二月多加照顾,尽管知晓柱间的心思,却能做到毫不在意。
偶尔会有漩涡一族的族人前来拜访,某次倒让二月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奏多。
在一群红毛中倒是没有那么显眼了。
见二月盯着奏多瞧,水户便解释道:“奏多是族弟流落在外的血脉,一个月前才寻回。”
从任人鱼肉的花街子弟到与天搏命的忍者后代,不知道哪个会过得更辛苦些。
“他母亲也一同回到漩涡一族中了吗。”
水户似乎有些诧异,但还是淡淡地回答了二月的问题,“她只是个普通人,久病不治,半年前就去了。”
原来如此。
虽然这个世界上仍然发生着各种各样的悲剧,但总的来说,战争的结束让大多数人看到了光明,似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未来也应该会变得更好吧?
然而众人却想象不到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宇智波斑却在不久后叛逃。
扉间对此一点也不意外,在他看来,宇智波一族的人都是疯子,是不定时炸弹,做出什么来都不奇怪。
“我早就说过了,大哥。”
柱间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挚友,因此他追了出去,从而有了后世诸人津津乐道的终结谷之战。
这两位忍者史上颇为传奇的名人,或许从今晚,就不会存在了。
柱间追出去不久,天地色变,两位当世最强忍者,最强忍术的搏斗,会在所有人心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相比来说,一个突发疾病而离世的女性,不值一提。
在新的时间点睁开双眼,二月的脸颊上似乎还残留着属于他人的滚烫泪水,但却并不会让人有所留恋。
不等她看清红叶究竟带她来到了什么地方,冰凉的刃尖重重抵在她的腰间。
最为脆弱的脖颈被对方锁在臂弯间,二月几乎是整个人靠在充满着男性气息的怀抱中,只是这般姿势却没有半分的旖旎可言。
二月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肩膀。
“……别动。”
是……谁?
“真是位美丽的不速之客呢。”
面前突然凑上来一张鱼脸,惹得二月一惊。
她现在已经能坦然面对不是那么符合她审美的事物了。
“深更半夜地闯入两个男人的房间,你有什么目的呢。”
“什么……目的。”
她显然还在状况外。
“看起来好像真的是个不小心闯进来的普通人呀,鼬先生。”
粗粝的指腹在二月细腻的脸颊上上缓缓刮过,鱼脸男那一对金色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总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
鱼脸男若有所思。
这时,一直在二月身后钳制住她的人却突然将她放开了,喉间危机消除,背后的热源突然消失,二月一时不太适应,后知后觉地扭头往后看去,正对上一双浸满血色的眼眸,瞳仁猩红一片,三轮墨色勾玉幽幽显现。
……
面前的是一个脸庞颇为俊秀的青年,肤色白皙,半长的头发随意绑在脑后,眼下有两道深刻的泪沟,很是引人注目。他外面套着一件黑底红云的长袍,只是站着,便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加上那对眼睛,二月很清楚他是什么人。
宇智波鼬。
在这个时间点,已知唯二还活着的宇智波族人。
只是他,为什么不说话?
二月瞪大了眼睛看他。
只见宇智波鼬俊挺的眉毛微微一皱。
他终于开口了。
“你是什么人。”
二月歪头一笑,“你好,我是阿春。”
宇智波鼬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有什么目的。”
“没什么目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发誓!”
神情严肃的青年定定地看了二月半晌,瞳孔中的血色突然褪去,三轮勾玉也消失不见,二月这才发现宇智波鼬有着一对和佐助如出一辙的黑色瞳孔,纯粹的黑,犹如夜鸦一般神秘。
“没想到鼬先生也会失手呢,真是让人意外啊。”
此时还未能拥有姓名的鱼脸男从后面将二月拎了起来,轻松地跟提着一只小鸡仔一样。
“我刚才终于想起来了,这张脸,这个人,可不就是角都那家伙一直念着的,火之国尊贵的春姬殿下吗?”
突然掉马。
二月没有说话。
“看来是了。”鱼脸男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密密排布又十分尖利的牙齿,“大蛇丸那家伙可因为你被整得够呛呢。”
大蛇丸?
啊,二月的记忆力一向不错,此时一经提醒,倒是想起来自己跳跃时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