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进度4%(1 / 3)

日暮时分,骆图源灰头土脸从院子里进来,他拍拍褂子上的尘土,又在门槛上蹭了蹭鞋底的泥,才敢进门。

屋子猛地灌进股狰风,烛影晃动,榻上之人抬眸向他望来。

骆图源僵在原地,呼吸短暂的停了瞬,很快,两朵可疑红云悄悄爬上他的脸颊,他不敢再看凌澹一眼,红着脸就要往外走。

这一走正好撞上提着大包小包赶回来的骆枝枝,她按住骆图源肩膀,又看了眼榻上安然坐着的男人,低眉问道:“你又往外跑什么?”

骆图源抿着唇回头瞄了一眼,又飞快扭回来,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他扭扭捏捏学着骆自谦装文绉绉那一套:“家里来了新客,蓬头垢面实在是无礼,我得沐浴更衣。”

平日里洗个脚都要三请四催的人,今日一反往常的主动要洗澡,事出反常必有妖,骆枝枝将买回来的熟肉放在桌子上,趁他去洗澡探身去问榻上的凌澹。

“你说他了?”

凌澹唇线拉的平直,眼神幽冷的看着她。

被他用这种不善的眼神盯着,她才猛然间想起此人现在是个哑巴,还很有可能是被自己医哑的,她缩了缩脖子不好意思道:“抱歉。”

纸袋子撕开个小口,油润光亮的酱牛肉被切成片状,切面呈豆沙色,肉质紧实完整不松散。

她忽略掉方才的不快,捧着一小包献宝似的过来:“你快尝尝看,是不是真如店家说的那般酥嫩爽口。”

想起自己目的,她又别有用心补充道:“我可排了好久的队,这一小包就花了我二两银子,你不准不吃。”

酱香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色黄而透明的牛筋分布在骨肉中,的确是上等肉质。

凌澹生在上京,却也深知平民百姓活之不易,在他看来习以为常的事情,于他们却如登天般艰难,二两银子买不起他身上一寸料子,却能令四口之间过三月安稳生活。

他心中微动,望向骆枝枝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捉摸不透的深意。

被他这般审视的眼神盯着,骆枝枝莫名有些忐忑,她抿抿唇,觉得自己有些多此一举了。

系统幸灾乐祸:“哈哈,他定是看穿了你的…”

凌澹接过纸包,在系统突兀的哑然中,他细致有力的手指点上骆枝枝手背,轻轻划下一个字。

在系统的视角,它看的同样清楚。

是小小的,滚烫的“谢”字。

待骆图源梳洗完毕,已然从乡下野孩子摇身一变成为粉雕玉琢的瓷娃娃,他长相很大部分遗传了林姨娘,轮廓要秀气的多,头发沾染着湿气披散下来,还有几分女孩子的娇憨。

他闻到空气中剩余的牛肉味,拼命嗅着鼻子四处拱,待凌澹薄凉的目光飘过来时,他又瞬间将牛肉抛诸脑后,拘谨的站在床头,含羞带臊看了凌澹好几眼:“哥哥,我叫图图,你叫什么名字。”

他像只求偶期奋力开屏的花孔雀,小小年纪透着股谄媚做作的味道,骆枝枝看的嘴角直抽抽,不知道他到底是跟谁学的。

望着两张相似的面孔,凌澹抬手点了点喉咙位置,示意骆图源自己口不能言。

很显然,骆图源没看懂,他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骆枝枝。

骆枝枝从木匣子里拿出张信纸来,将炭笔一并交给凌澹:“这位哥哥暂时无法辨音讲话,你让他写下来,阿姐念给你听。”

对于漂亮的如仙人般的哥哥口不能言这件事,骆图源是极其遗憾的,他少年老成的想,这约莫就是人无完人的道理。

他学着骆枝枝的样子,一字一句咬紧牙齿道:“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古怪的姐弟俩。

凌澹心道。

他还是拿起炭笔,浓密长睫顺势垂下,很好遮掩住眼底情绪,笔尖在木香味的信纸上发出沙沙的摩擦声,不多时,他将信纸还给骆枝枝。

信纸上力透纸背的字迹让骆枝枝眼前一亮,她捻住信纸的边角提起来细细观看。

虽为粗劣炭笔书写,字迹却有深透的骨力。字体微瘦,落笔时行云流水,回锋利落干净,恰如林间针叶松,挺俊锋利。

舌尖轻轻抵住上颚,她歪着头,笑靥如花喊他名字:“禹安。”

心中却道:这死小子戒备心还真重。

凌澹知道她在念自己的表字,可他听不到。令人绝望的静谧里,他的观感便愈发的清晰。

少女梳着简单发髻,不施粉黛的脸蛋皮肤细嫩,她盯着那封信纸,露出娇俏明媚的笑容。

“禹安。”他看到她如此叫。

骆图源还不太识字,两个字只认识一半,他指着禹字大煞风景道:“阿姐莫要不懂装懂,雨字我明明认识,这个字我眼生的很呢。”

骆枝枝:……

明日就把他送书院里去。

可怕的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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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澹自噩梦惊醒时,窗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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