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骆枝枝的错觉,明明是同一个人的字迹,她却从几日前的孤傲冷漠的笔锋中探出些与众不同的撒娇意味来。
她疑心是错觉,本能去探寻他的视线,各怀心思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似被烫了下,她飞快收回目光,心脏突突的狂跳:“哪里痛?”
他莞尔,好脾气将羹匙递回到她嘴角,薄唇微动无声道:“你喝完,我就告诉你。”
骆枝枝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喊来骆图源,找他讨要玉佩。
本来还闹脾气的骆图源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他拙劣的岔开话题:“阿姐累不累,阿姐要不要休息,阿姐我听到二强哥在喊我,我去看看。”
说着便要往外跑。
骆枝枝闭了闭眼,气吞山河的大吼:“骆图图你给我滚过来!”
骆图源瑟缩了下脖子,面如土色的唤道:“阿姐。”
骆枝枝发起脾气来是非常吓人的,骆府人丁凋零,除去骆枝枝这位正经八倍出身的嫡长女,便是林姨娘诞下的庶子骆图源。
两人之间年龄相差甚远,骆芝芝又是正室所出,被骆自谦养的娇惯任性,时不时捉弄这个不值钱的弟弟,将他丢在车水马龙的闹市看他无措到哭泣,打碎了花瓶诬赖是他所为,害他小小年纪被骆自谦打得吱哇乱叫,骆芝芝在旁煽风点火。
是以骆枝枝对他不假辞色时,骆图源害怕的想上茅房。
他忍着眼泪将脖子上的玉佩掏了出来。
她没好气的抢过去,见玉佩完好无损后才松了口气:“这不是没事,你心虚—”
玉佩翻转了个方向,诡异的黑色面映入眼帘,话头陡然间截停,她眼神沉了下去。
见她盯着玉佩迟迟不动,骆图源的小金豆子撒了欢似的滚落。
“阿姐,这不能全怪我,当时形势很复杂。”
骆枝枝听不进去,她出神的盯着手中之物看。
是了,现在这般才是完好无缺,黑白两色紧密纠缠在一处,似水如鱼,密不可分。
手中玉佩如烫手山芋,极致鲜明的色彩看得骆枝枝眼窝酸涩难忍。
她自嘲地想,怪不得这几日凌澹对她态度大变,原来,是将自己错认成柳嫣然。
见她迟迟不理会自己,骆图源抹着眼泪黯然神伤,他难过的看了骆枝枝一眼,就要离开。
骆枝枝忽的出声叫住了他:“图图。”
骆图源朦胧着双眼,应了声。
她将玉佩塞到骆图源手中,对方才差劲的态度道歉:“刚才阿姐语气不好,你别伤心,等晚上阿姐给你做好吃的,现在—”
“把玉佩给他。”
骆图源脑子没转过弯来,他张嘴便问:“给他哪块?”
他尝试过了,两块玉佩吸附的紧密无间,根本分不开。
“都给他。”她想,是时候让剧情走上正轨了。
骆图源捧着玉佩出去了,消失已久的系统终于上了线。
它装作万事如意的样子,欢快的播报:“任务时间还剩四个时辰,宿主要加油努力哦。”
骆枝枝拿它当空气,沉沉闭着眼不吭声。
尴尬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系统也为临阵脱逃感到脸红,在识海反省了一晚,他也唾弃自己这种类似于抛妻弃子的渣男行为:“对不起嘛,你知道我的金手指仅限于人才信息服务的,那种情况我也无能为力,而且,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莽撞行事的。”
骆枝枝眼睛闭得更紧了。
系统大哭:“对不起嘛,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系统哭了会,骆枝枝就跟又冷又硬的石头似的,对此充耳不闻,系统不想将职场关系搞得太差,只得退一步说:“我去给你申请,任务时间延长三天,但是得扣你十个积分。”
骆枝枝翻了个身。
系统崩溃大吼:“扣我积分好了吧!!”
呜呜呜,他要把他们全鲨了。
骆枝枝一巴掌拍在识海中心电子屏幕上,“成交。”
她明眸善睐,笑容狡黠,哪还有方才半死不活爱搭不理的样子,系统感觉受到了蒙骗,指着她骂道:“你利用我对你的内疚,你好狡诈,”
骆枝枝拿手指弹了下它的线条手,“这叫兵不厌诈。”
系统点开书院的合同,确认了时间还在可控范围内才放了心,它询问起黄童生的下场来。
骆枝枝从榻上爬起来,盘着腿浏览起简历库,淡蓝色荧光映在脸上,她戳开份简历查阅,回答道:“他呀,八成在家里睡觉呢。”
系统不解道:“可你不是已经找到了他□□妇女的证据?”
就在那木制小书柜的角落里,除此之外还找到了不少水墨画,字画的基调和浓重的个人风采,都同那日在集市上白胡子老头买的那批别无二致。
很明显,两人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