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枝枝话音刚落,春生便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张开双臂将蒋沉舟护在身后,“骆芝芝你想什么美事呢。”
不怪春生草木皆兵,实在是从前的骆芝芝如同蒋沉舟的脑残粉,疯狂粉丝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从前龃龉陷害多如牛毛,如今说放下就放下,春生表示不信。
“少看不起人。”骆枝枝咽了咽口水,才让喉咙里那股涩疼的感觉落下去点,“再说,我不是开玩笑吗!”
春生:“我看你是贼心不死,就等着钻嫣然姐的空子。”
骆枝枝精神了:“你怎么说话的,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这头话题拐的越发的偏,眼见就要掐起来,骆图图赶紧当起了和事佬,屋子里瞬间热闹起来。
趁着两人吵闹的空隙,蒋沉舟那头顺带表了个白,他紧张的直冒汗,神情严肃,像是立下什么庄重的誓言:“嫣然,匪石之心,不磷不缁,终生之约,我亦从未许过别人。”
那头变得静悄悄的,窗户错开条小缝,阳光照的她眼眶微热,柳嫣然鼻尖红彤彤的,眼中噙泪却还是笑着点头。
总算解决了件心头大事,骆枝枝落得一身轻松,她裹了层厚重的软毛织锦披风出门逛了一遭,客栈内很安静,近几日的阴雨连绵让整座城镇都弥漫着阴湿的味道。
骆枝枝转了一圈,寂寥的落下眼眸就要回屋,佳宁眉开眼笑的从客栈外进来,身后还跟着提着大包小包的翡翠。
她从楼下看见她,便唤了她一声,在礼物中挑挑拣拣,最后挑了个翡翠绿的礼盒出来,“给你吧。”
骆枝枝接过,发觉这盒子分量还不轻,“这什么?”
“看你平日里能吃能喝,没想到身体这般孱弱,吹个风都能昏迷不醒。”小郡主似乎对赶她出去这件事有些内疚,盒子里装着枚宝相庄严的朱砂吊坠,药师佛的神色刻画的栩栩如生,沉香木穿绳而过,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真是没用。”
骆枝枝也不气,她将盒子小心的盖好,笑着道谢,然后又问起凌澹的行踪。
小郡主疑惑的看了她眼:“你不知道?”
骆枝枝裹了裹身上的披风,诚实回道:“不知道。”
小郡主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只道:“在准备回京事宜,在这耽搁的已经够久了,我们得回京去处理一些往事。”
也是,按照剧情发展,男女主感情确定下来之后,男二就得专心准备回京复仇了。
她不咸不淡的哦了声。
小郡主见她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坏心思便咕嘟咕嘟往外冒,她故意说道:“看来我表哥没有告诉你啊,他有意瞒你,莫非是不想带你回京?”
她啧了一声,怜悯的看着她:“骆枝枝,你要成为弃妇喽。”
翡翠是个捧哏惯犯,她从众多礼盒中偏头,“真是无颜活在这世上。”
小郡主其实人不坏,人生的也好,自小在金银蜜罐中长大的贵女,出手也阔绰大方,但是为什么总是不招人待见呢?
当然是因为她娇蛮任性的性子和那张口无遮拦的嘴。
想她应该还不知道男女主正在着手准备婚事,骆枝枝觉得两人彼此彼此,她不准备再说点什么刺激她的话,也觉得自己并不是很生气。
于是,她心平气和的抢走了翡翠手中的礼盒,一气呵成跑回房间撂下门闩。佳宁没想到居然还能有人有胆子从她手中抢东西,两主仆对视了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头一次被抢劫后的茫然,翡翠说:“郡主,她竟然敢虎口夺食,简直是大不敬。”
“呸,本郡主是仙鹤!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本郡主夺回来!”
翡翠将房门敲得砰砰作响,仗着人多势众气焰嚣张:“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识相的就乖乖将东西交出来,郡主大人还可饶你不死。”
叫骂了好一场,里面的人毫无声息,翡翠将耳朵贴上去,才听见那人懒洋洋道:“告诉你们郡主,我很喜欢这块羊脂玉的玉佩。”
谁要你喜欢啊!
见叫不开门,翡翠忐忑的回头打报告:“郡主,贼人冥顽不灵。”
小郡主宛如一只炸毛的猫,冲上去对着门狠狠踹了几脚,她抱着脚疼的大叫,指着门道:“给我拆了这间房!”
“是!”
身形高大的侍卫一脚踹上去,楠木格扇门裂开条缝隙。
“沈双宜。”
男人低沉的声音和着冷峭的霜飔自楼下传来,这声不大不小,带着浅浅的威压钻进佳宁耳朵里。
“你在干什么?”
佳宁身子打了个冷战,吓得半死的往楼下看去,只看了一眼又瑟缩了回来,她攥攥手,鼓足勇气告状道:“表哥,你女人抢我东西!”
“哦?原来你知道她的身份。”佳宁看着他闲庭信步上了楼梯,玄色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