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给她应得的报酬,她是个极好的保镖。”詹姆莱妮斯特在父亲桌前坐下。“还有,凯特琳施塔克托我向您致意。”
“是凯特琳史塔克放你走的?”泰温问。
“是的,她想把我当成谈判筹码,换回两个女儿。”詹姆说:“他儿子大概不会认同此做法。无论如何,若她先放我为敬,我们也该放一个,以表诚意。”
艾莉亚抬头,屏息凝神。她能回家?这一念头使她通身轻了起来。
“在和平年代,这会是个恰当举动,但我们还在打仗。我会提出和平契约,若他们接受,我自然会把女孩们换回去。不得不说,放你走是无脑行为。”
“见到您很高兴,父亲。”詹姆说:“我没事,毫发无损,您不必担心。”
泰温给了詹姆一记眼刀。普通人在这眼神下会支离破碎,但詹姆是泰温的儿子,
基本免疫。好笑的是,虽然泰温一直声称自己心系长子,对他却无比冷淡。艾莉亚的父亲从不会对任何一个孩子这样冷冰冰。
“事实上,我确实在考虑这个问题。”泰温说:“过去一段时间我竭尽所能在不触怒罗柏史塔克的情况下打胜仗。你是我几个月来的大障碍,少得意。”
“您说话还是一如往常地温暖人心呢。”
“暖心的话赢不下战争。”
“我听闻家人间说些暖心话再适宜不过。”
“若你要温暖,欢迎南下,去君临。我很忙。”
二人陷入寂静。艾莉亚发现自己僵了一分钟,洗杯子到一半生生停下了。詹姆发现她的异样,艾莉亚立刻继续手头的工作。
“您的斟酒人听得有点过分仔细了,他会不会是个间谍?”
“她不是。”话题的转换让泰文放松下来:“女孩,过来。”
艾莉亚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走向桌边。她感觉到弑君者灼热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试图认出她。
“詹姆,这是临冬城的艾莉亚史塔克。你们见过的。”
詹姆的眉毛快冲破天际:“看在七神的份上,我完全没认出来!”
艾莉亚清了清嗓子:“这很正常,我的大人,我们从未在临冬城说过话。”
“是的,但我记得你戴着头盔在庭院飞奔。”
艾莉亚抽了抽嘴角:“这确实是我会干的事,骑士先生。”
“我们有个共同点。我曾是史塔克的人质,而如今你栽在兰尼斯特手上。”
“我母亲...想让你回来谈条件,对吧?”
“是的,”詹姆瞥了眼泰温:“但谈判对象太难搞。”
泰温没有对此作出评论,也没有打断他们的对话。艾莉亚鼓起勇气,继续问。
“我母亲还说了什么吗?”
“她一直在辱骂我,放我走完全是出于对你和你姐姐的担忧。”詹姆脑袋倾斜:“你杳无音讯,有些人认为你死了。”
“如你所见,她活得好好的。”泰温说:“当下是我的斟酒人。”
“一个奇怪的选择。为何不把她送回君临?”
“瑟曦靠不住。”
“好吧,”詹姆说:“对人质来说依然是份奇怪的差事。”
“我拆穿她身份之时她正扮演斟酒人的角色,她做得很好,比多数将士更得我心。至少不会如他们这般无用。”
“说真的,”詹姆看着艾莉亚:“这是他的最高评价,你得好好保持。”
“看来做囚徒的日子没压下你的气焰,还是这样吊儿郎当。”泰温说。
“认真的话人生岂不更无趣阴郁?”
“詹姆,这是战争。忧郁好过失败。”语调平平,毫无顿挫。
詹姆倾斜脑袋:“哦,要是两样占尽会如何?我听说斯坦尼斯拜拉席恩输了,但少狼主一直占上风。”
“我有平息战火的方法,如今你回来,选择更多了。”泰温超艾莉亚点头:“如今罗柏史塔克已经失去王牌,作为筹码,她的价值将水涨船高。”
艾莉亚吞了吞口水。看来,她很快就会脱离斟酒人的身份,谈判不顺利的话还可能离开人世。
一天下来,艾莉亚不敢向泰温询问结束战争的方式。她低眉顺耳,不发一语。并非不好奇,她简直太好奇了,但不能拿家人的性命开玩笑。
当然,还有她自己的。
他注意到了她的沉默。泰温兰尼斯特是个善于观察的主儿,什么都逃不孤他的法眼。“你今天异常安静,是在想之后的事吧。”
“没有。” 艾莉亚说:“我没在想什么。”
“又来了,我之前说过什么”
艾莉亚直视他的眼睛:“不能对您撒谎。”
“很好,很高兴你的记忆力还没退化。”泰温指了指眼前的椅子:“坐。”
艾莉亚把大水壶放下,到泰温对面坐下,心如鼓鸣。她以为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