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逃亡时被一男孩发现,他要去告状,我便杀了他。当斟酒人时我干掉了一个想占我便宜的士兵。”
“啊...”詹姆把缝乙针还给她。“在打斗中,拥有杀人的胆魄就成功了一半。你不杀人,人便杀你。就这么简单。”
艾莉亚略带感激地接过剑,心里有些庆幸。先前她还有点担心他会把缝衣针拿给泰温。“今天您怎么会来这,爵士先生?”
“我不是来找你的。”詹姆说。“我在找个清静的地方练剑。当了你哥几个月的囚徒,没什么时间练习,生疏了。我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下练习,所以就来了这。”
“您看起来不生疏。”
詹姆洋洋得意地笑了。“那是因为我天赋异禀。即使疏于训练,也好于大多数人。在巅峰时期,我几乎打遍七国无敌手。”
“老师说傲慢的代价是惨重的。”
“若是事实,傲慢也无妨。”他围着她打转,手里轻巧地翻转着剑。“说起来,你父亲也很出色,他杀了亚瑟戴恩爵士,有资格和我一决高下。”
“他不喜欢你。”艾莉亚说。
詹姆露出苦涩的笑,拿起剑空劈了两下。剑在他手上轻如鸿毛,仿佛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小时候,艾莉亚热切盼望能亲眼看看詹姆兰尼斯特舞剑的英姿。她想看遍维斯特洛斯所有伟大的剑客,观摩他们精湛的剑术。
“的确,艾德公爵早就早就摆清了态度。”
“他说你是个没有信誉的人。”
“别人也这么说,所以他们叫我弑君者。”
“我不是很明白。”艾莉亚承认道。
詹姆突兀地停止舞剑,转身问艾莉亚。“你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时我父亲在与疯王作战。疯王杀害了史塔克的人,父亲想为他们报仇,才挑起战争。” 艾莉亚说。“父亲说他讨厌你是因为你杀了疯王,可他自己分明也想杀他。我被他搞糊涂了。父亲说我长大了就会懂。”
詹姆缓缓放下剑。“你父亲是怎么跟你说的?”
“ 你说你立下神圣的誓言要保护国王。因此你必须履行这个责任,拼死保护国王,即使他是个疯子。违背誓言的人是可耻的,不可信任。”
“确实像他会说的话。” 詹姆说。“告诉我,艾莉亚小姐...父亲被杀那日你在城里么?”
艾莉亚重重咽了咽。那天的记忆涌上心头,在胸口烧灼,几乎要烧出个洞来。她确实在场,记得圣堂的每个细节、记得攒动的人群、记得乔弗里的叫声。
砍下他的头!
“是的,” 她顿了顿说。“我当时躲在贝勒雕像后,躲在人群中。”
“那应该是糟糕透顶的一天。” 詹姆说。“ 想象一下,站台上的是你和父亲。要是国王给你刽子手的剑,让你取下父亲的头颅,你会怎么做?”
艾莉亚一听这话,就咧开牙齿,小狼似的。“我会立马杀了国王。”
“若你曾立下神圣誓言要唯命是从,捍卫国王,会因此改变主意吗?”
“绝不。” 艾莉亚小声说。“任何对父亲有歹意的人我都会杀之,誓言算什么。”
詹姆笑了,却只有苦涩。“这么说,若你身处我的位置......应该也会做出同样的抉择。”抛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艾莉亚看着他的背影,更加混乱了。父亲没有提过詹姆杀掉疯王的理由。她因此猜测他和疯王有什么私人恩怨,不想侍奉左右才下的手。如今看来未必是这回事。
疯王拿泰温威胁他?他是不是叫詹姆亲手弑父?
艾莉亚摇摇头。詹姆兰尼斯特弑君的理由无关紧要。父亲的判断一向很准。若他说詹姆毫无信誉,那大概就是这么回事。说到底,他是个兰尼斯特。
她可不能在詹姆面前暴露弱点,当然,其他人也不可信。
她会从父亲的错误中学习。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艾莉亚不断在大厅里、在练剑时撞见詹姆。每次遇见,总会和他说上几句。对他姓氏的恨意与童年幻想中残存的崇拜掺杂在一块。对高手讨教的求知欲也熊熊燃烧。他没有阻止她练习,有时甚至对她的不懈表现出兴趣。他不时与她比试,测试她的进度。
她试图恨他,没有成功。
他弟弟提利昂也是个令她恨不起来的人。这个侏儒总在碰面时友好地对她笑,并与她闲聊。
“史塔克小姐,我父亲还没把你闷死么?”
为了帮艾莉亚解闷,他提出教她玩席瓦斯。那是多恩的一种流行游戏。他说,这游戏极其好玩,只有和波隆玩才会感到无聊(译者os:估计因为波隆缺乏谋略)。那哥们是他的雇佣剑士,为他鞍前马后。艾莉亚起初是拒绝的,但漫漫长日太无聊。她接受了他的第二次邀请。
若想生存下去,便得对每个兰尼斯特了如指掌,她告诉自己。
席瓦斯是个战略游戏,需要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