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烂额。”艾莉亚说。“我会尽快恢复训练的。我得练一把新剑。”
“怎么突然换剑?”詹姆问。“厌倦了缝衣针?”
“我当然珍爱缝衣针。不过我得了一把新剑。”
“真的么?这剑哪来的?我父亲知道么?”
“知道,”艾莉亚抬头看他。“他送我的。”
詹姆眨了几下眼睛。看在七神的份上,父亲居然赐了她把剑?
“不过,我还是更习惯细长的刀锋。”艾莉亚自顾自地说,仿佛刚才的话再正常不过。“新剑比较接近骑士的那种。也许你能当我的老师。”
“也许吧。”詹姆摇摇头。“抱歉,我还不敢相信父亲竟然给了你一把剑。”
“有什么奇怪的?”艾莉亚问。“我救了他的命,他这是在报恩。”
“用剑来报恩?”
“什么剑?”提利昂凑了过来,加入对话。他兴致高昂,痛饮着疑似第四杯酒。
“父亲给了艾莉亚一把剑。”
“有什么可吃惊的?”提利昂说。“她用一把小刀杀了三个刺客。父亲迟早得给她高端点的武器。”
“是的,以免出现五名刺客。”艾莉亚指出。她自鸣得意的样子有些欠扁。
“或七名。”提利昂说。“别低估自己的能力,艾莉亚小姐。”
“你说得没错,七个。七个小菜一碟!”
詹姆吐出一口气。提利昂对这个新闻波澜不惊,似乎已全然接受艾莉亚在父亲心中的地位。
“话说回来,我刚跟吉娜姑妈聊过。”提利昂继续说。“说说,她了解了你祖宗十八代吗?”
“她问了我一些问题。”艾莉亚如实说。“我倒蛮喜欢她。她是少数不怎么怕你父亲的人吧?”
“是的,这是她异于常人的地方。吉娜姑妈大概是父亲同辈人里跟他最亲的。还是凯文叔叔?总之,是他们中的一个。跟提格特叔叔和吉利昂叔叔就比较不稳定。”
“难以想象他小时候的样子。他这样的人也有弟弟妹妹?”艾莉亚说。
“更像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我赞同。”提利昂说。“但吉娜姑妈说,他确实如所有血肉之躯的凡人,是娘胎里出的。我们只能姑且相信她咯。”
“她怎会知道?”詹姆问。“她是妹妹,可没看着父亲出生。”
提利昂咯咯直笑,举杯狂饮。连艾莉亚也笑出声。艾莉亚的笑声是君临的稀罕物。她总是戒备重重,甚至有些草木皆兵。在君临这种地方,这是没办法的事,詹姆能理解。但她在重新学习怎么笑,缓缓打开心房。
难道女孩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詹姆暗想。她是否也习惯了兰尼斯特养女的身份?
瑟曦仿佛察觉到他们心情漂亮,适时出现搅局。她身着兰尼斯特的红金礼服,浑身珠光宝气,符合太后的身份。这是先王死后她第一次没穿丧服。婚礼是喜庆场合,太后脸上却鲜有笑意。
“你们如此开怀真令人欣慰。”瑟曦平平地说。“但你们在影响詹姆。他应尽忠职守,保护国王。”
“国王无碍。”詹姆说。“放心,我正仔细盯着呢。”
“乔弗里死的那天,你仔细看着了么?”瑟曦回嘴。
詹姆把到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这个时候惹毛瑟曦是不明智的。但提利昂醉醺醺的,口无遮拦。
“行行好吧,瑟曦。这是托曼结婚的大好日子。我知道你惦记着失去的王后身份,但是,至少为你儿子高兴一下吧。”
“我的长子刚在一个月前过世。有什么可高兴的?”
“因为你的长子试图杀害你的幼子?”提利昂提议似地说。
瑟曦瞪着他,绿眼睛里怒火燃烧。“在外人面前别这么肆无忌惮。”
“是你自己不想听吧。”提利昂说。“这实在很矛盾,不是么?你痛恨任何伤害你孩子的人。但当一个儿子试图杀死另一个,该如何是好?”
“提利昂。”詹姆扶上弟弟肩头。他说的句句属实,但场合不对。
“你一直是个卑鄙肮脏的小恶魔。”瑟曦咬牙切齿地说。“你居心不良,成天计划、策谋。”
“这两个字是一个意思。”
“啊,好......好笑。”瑟曦说。“继续讲你的笑话吧。你不会笑到最后的。”
“这怎么听着像威胁啊。”提利昂说。詹姆捏捏他的肩膀,制止他说下去。提利昂叹了口气。“这是大喜之日,我们别吵了。”他伸出酒杯。“拿去吧,你比我更需要它。”
”我可不放心你送的东西。”瑟曦说。
“你放心好了,这酒我刚喝过。里头没下毒,亲爱的姐姐。”
瑟曦的脸被怒火片刻僵住了。她狠狠把酒杯从提利昂手中一掌击落。杯子在地上滚了几滚,可见力道之大。酒染红了石头。随后她一言不发地暴走离去。
提利昂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