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守夜人和白鬼们还会厮杀很长时间。曼斯雷达完全没有投降的迹象,毕竟他的军队人多势众。
他对罗柏表示了关切。原来,北境男儿中有一部分离开了长城,被少狼主叫到南方去了,这其中包括波顿一族的人。
显而易见,波顿一族正是灵珊莎心神不宁的原因所在。如果南方战场上情况不妙,罗柏会送信回临冬城才对。波顿短暂在长城边贡献了一下力量,却突然撤回军队,不得不说有点诡异。尤其当考虑到,他们一开始是如此热衷于动员大家参与到与野人的斗争中。
除非他们想让北境的兵力到北方去,调虎离山,她想到。对,这么一捋就合理了。他们要分散罗柏的兵源,为了降低罗柏的防备,也贡献了自己的人。然而,大家兵分两路后,天高皇帝远,他们又变卦了,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么一走是为了……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背后捅刀吗?
他们一定有盟友,不然不会做出这么大胆的动作,珊莎思忖。波顿一族的确不是吃素的,但也不可能妄想以一己之力挑战整个北境。他们必然是与其他对罗柏心存不满的反贼联手了。
她必须在这些内鬼有所动作前揭发他们的阴谋诡计。
珊莎给琼恩写了一封信询问详细情况。北境有哪些家族没有送人手到长城去?哪些只派了寥寥几人?以及哪些家族和波顿家一起离开了?她想知道所有人的名字。
没多久,琼恩就给她送来了一张清单:达斯汀和莱斯维尔家族送的人非常少。波顿和安柏家族送了很多人,但把一部分撤回了。卡斯塔克、曼德里和洛克家族没有贡献人手。
这倒不是说他们一定有鬼,但她不能也不会坐视等闲。珊莎认为自己必须使用一些手段来判断他们的忠诚,然后把消息送到罗柏身边。
第二天,她把临冬城的女人叫到身边。其中很多女子的丈夫正在打仗;有几个已经成了寡妇,丈夫在过往的战争中丧生。
珊莎在过去的几年中对这些女人有了一些了解。过去,当她还是个虚荣自负、目无下尘的少女,曾经对她们熟视无睹,当时她只在意自己。不过,看到在君临叱咤风云的瑟曦,珊莎意识到自己绝不能变得和她一样——大权在握(译者:其实都在老狮子手里哈哈哈),但遭到所有人怨恨。她想要臣民爱戴她,而想要被爱,就得先对周围的人付出一些真心。
珊莎知道所有女子的名字以及她们的故事。珊莎甚至觉得她们称得上朋友。现在,她只希望她们愿意帮这个忙。
“我想对你们道歉,”珊莎说。“我即将请你们做一件颇为危险的事。我不会强迫你们接受,但如果有人愿意伸出援手,你将得到我永恒的感谢。”
“我们早已习惯与危险为伍,我的小姐。”其中一位女人说。她的名字是薇拉。“在过去几年里,危险总是在身边,我们不也挺过来了吗?如果您有用得到我们的地方,我们一定可以再度挺过危险。”
珊莎露出忧伤的笑容。“谢谢你。是这样的:我注意到北境出了叛徒。波顿一族是可疑对象中最板上钉钉的——大概是他们的领头羊。但还有其他一些暗地里背叛了史塔克,与剥皮沆瀣一气的家族。他们也许在我们说话的当儿,正在密谋对临冬城不利。”
女人们互相对视了一番,用眼神交流着。珊莎能看到他们眼里的忧虑和疑惑。我们又能帮上什么?她们似乎在问。珊莎明白她们的心情。作为弱势的一方,多数女子都会在战争中感到深深的无力。
“任何模糊与不确定性都是不好的,我想得到那些叛徒确切的名字,这样才能警告罗柏悬崖勒马,在出事前把他们解决掉。”珊莎说。“我想送你们其中一些人到这些疑似叛徒的地盘去收集情报。如果你能找到叛徒名单,罗柏就能在地雷爆发前铲除他们。”
“为什么是我们?”一女子轻声问道,是珍妮普尔。珊莎的童年好友跟珊莎在差不多同一时期失去了父亲,在南边的君临。
“我们是女子,那些大男人多半不会对我们抱有太多戒备之心。”珊莎说。“这是我们可以利用的优势。”
毕竟,瑟曦虽热衷于和男人竞争,但对女子的能力也没有小觑。瑟曦用女子团在君临布满了耳目,她们是她的眼睛和耳朵。这些女子都是低调、没存在感、多数人不会注意到的角色。她们浅笑嫣然、娇俏打扮,看起来全无威胁。珊莎不想走瑟曦的老路,但这不意味她不能偷师学艺。
“我不会逼迫任何人投身到这场行动中。”珊莎说,“但是……如果你愿意前往……去帮助我的家人以及你的丈夫儿子的,请上前来。”
几乎所有人都出列了。面对那些原地不动的,珊莎微微一笑,说:“我明白的,去干活吧。”闲杂人等尽数离去后,珊莎身边还留着十位女子。“我念出来的这些家族是怀疑对象,但没有确凿证据:安柏、达斯汀、莱斯维尔、卡斯塔克、曼德里和洛克。当然,波顿是我们最重大的嫌疑人。不过我不会将你们任何人送到恐怖堡去,那里最是危险。还是通过这些可能和波顿有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