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旁边的男警察已经沉默许久了。但是她会负责到底,绝不给旁边的人留下任何麻烦。
“我很抱歉。”泉竹再次说到,同时亮出自己的牌:“但是要说不无法理解的事情我也有,那就是你居然在石田先生身边静候时机这么多年,就为了在今天刺杀他。”
年轻女子的话可以说非常不客气,而且异常刺耳。石田珍在无法忍受之余也不再矜持与语言上的问题:“你凭什么对我做出这种指控?我非常在乎我的丈夫!我绝对没有要谋害雄一的想法!”
“主观上的事情不是我们所能判断的。但所有目击证人指出在他们赶到时,现场只有受伤的石田先生和您——石田夫人。”高木这时向前坐正,也结束了沉默。
泉竹一怔,见状也不再多言,乖巧地坐回去看警察与受审者的问答。
石田夫人显然慌了:“难道警察们没有任何录像吗?”
“很抱歉您当时所处的位置是洗手间门口。考虑到观众的隐私,那里尚未设有摄像头。”
“这是体育馆的责任!没有证据证明我的清白难道就能证明我是有罪吗?”石田珍摇摇头,为难的神情愈来愈明显。
“不否认体育馆存在失责,但我们现在所谈的问题并不涉及这方面。”高木警官冷静地说到:“很抱歉,警察只是公诉人。①”
“我是清白的!”石田珍突然大声争辩到。
泉竹一惊,抬起头时才发觉自己刚刚走神了。
看看男警官,他却依然镇定:“很难说,石田夫人。您既然已经欺瞒过警察们一次,我们就很难相信您第二次。而且我们也有理由视您的行为为隐藏事实、干扰办案。”
石田珍大概从未想过会经历这种情境,她握着座椅扶手向后坐了坐,看看对面的一男一女,在男警官的气势下她好像忘了这里不是警察的审讯室,而只是医院的一间空办公室。
泉竹坐在旁边没有吱声。老实说除了之前的变态化妆师一案,她还从未经历过真正的审讯,也没看过警察是如何攫取办案所需要的信息。相比之下,之前唯一的一次受警察传唤说证词……高木对她实在是太客气了!
外表是西方人内里却已经东方化的石田珍双唇嗫嚅了一阵,脸色开始发白。
“石田夫人,您想好了吗?”高木冷不丁地催促道。
“……对不起,我……”石田珍将脸藏下去,预料之中地捂住脸哭了出来,“我吓坏了,很抱歉,我不明白……”
而泉竹和高木现在所要做的,就是等待哭泣之后的真相。
良久之后,石田珍开口:“我和雄一在许多年前就认识了。九十年代初的时候,我跟随俱乐部一起到日本参加友谊赛……”
“也就是说您原先也是一名运动员了?”高木在记录的同时向她确认。
“只是‘板凳’。”石田珍点点头。
珍告诉高木和泉竹,那时的石田雄一是非常有潜力的球员,如果他的队里没有另一位强有力的对手,那么石田将是当之无愧的王牌。
“人在年轻的时候总会做出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情。”珍说。就在雄一有可能迎接更光明的前景时,他和另一位名为川路南光的球员(也就是同队强有力的那位队友和对手)接受考验。而在一场决定两人事业路程的比赛当中,裁判员却在上半场中多次刁难两人所在的队伍,使得急于成功的两名年轻球员愤懑非常。“雄一告诉我,他们那时决定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好好修理一下那位裁判。这实在是太不明智了……但是他们当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但是石田雄一很快就后悔了,在队友川路去找裁判“理论”的时候,他退缩了。
不知道川路做了什么,总之后半场他没有再出现,而留在场上的石田因为心里有惦记,发挥失常,虽说那场职业比赛中他们的队伍胜利了,但石田也没有通过考核……不久石田因不明原因毁约辞职,去了美国,“他说不想再看到任何心怀梦想的年轻人因为球场上的争执而断送未来,所以雄一成为了裁判。他向我坦诚这一切,并告诉我他儿时的梦想就是参加世界级球赛,代表祖国赢得荣誉,他非常热爱国家。所以他在留学期间保留了国籍,而我也随他回到了这里。”说完这些,珍再次低下了头。
“那么,在体育馆中真正行凶的是……”案情已经很明了了,高木最后向证人要求证词。
“时隔很多年,我也不好说,而且我和川路先生并不熟悉……但是雄一阻止我说出真相,所以我想……”珍不再开口。
“我明白了。”高木收回笔和本,“感谢石田女士的配合,接下来请您照顾好石田先生。我已经收到同事的信息,您的丈夫已经脱离危险。后面还希望您能继续配合警方的工作。”说罢高木再次感谢了石田珍,并适当安慰了几句,这才起身拉开椅子,领着协助他一起办案的非工作人员女学生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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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木,我送你回体育馆吧。”打电话报告完案件进程,高木暂时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