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是订在山下吗?住宿。”看艾伦check in之后,泉竹从等待区的座位上站起来迎上他。
金发男人将她拉走,眼皮都没抬地答道:“也不过才两晚,住在哪里差别不是很大。”(差别不是很大?)“话说回来这家的历史已经很长了,要知道在很多有影响力的作家笔下都出现过,现在的样貌应该是在十年前的第四次翻修扩建基础上新装潢的。”(哦,是么……)“我到东京府半年多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来过富士山一趟,趁这两天看一看也算没白来。”……
“嗯,”泉竹憋着笑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又忽然摆出想不通的表情,凑上前去:“但是这跟留宿山上有什么关系?”
读书破千卷下笔如有神的数学老师一时没吭声,按了电梯沉默地拉着女朋友进去了。
泉竹厚脸皮地靠着他偷笑。“你住几层?”艾伦按过四层之后问女生。
“五层啊。”泉竹报了楼层之后,就见男人好看的食指上移,却被她迅速抬臂截了下来握在手里。
艾伦诧异间正要开口,电梯厢到二楼因有人等上楼而停下来。门开之后外面人一抬头看清厢内的状态表情立即变得很微妙,只见电梯里金发蓝眼似异域的英俊男人不动声色地收回被女伴握住的手,轻咳了一声,转而搂住了黑发东方面孔的女伴的腰。
于是二楼的客人照旧上来点了顶层之后走到角落,眼观鼻、鼻观心,直到电梯里的年轻情侣从从四层下去。
而泉竹直到电梯门在背后关上的一刹那便笑出声来,搂着她的青年脸上也隐隐柔和起来。顺着墙上的指示找到相应的房号,艾伦一路保持着沉默,直到打开房门插卡取电后,两人前后走进房间。
“呐,老师,你生什么气啊?”在后面关好门的女生此刻娇软地开口。
艾伦没好气地将随身行李扔在被罩上,转身回到玄关脱去外套、取下玄关处衣柜中的衣架,“黄濑同学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将外套挂好,他这才又走回床边松开领口、袖口,卷起袖子开始整理背包。
靠在门上的少女看他俯身拉开包链,撅着嘴眼珠转了转,风一样地跑过去借助冲力将男人推倒在床上,自己也趴在他背上压住肩,“讨厌啦老师,人家可是两天没见到你,手机又摔坏了,这两天不是被服装师、化妆师、摄影师还有经纪人摆弄来摆弄去,就是被凶手又是袭击又是开枪的——虽然打架我赢了,可是我也受伤了呢!——还有啊,今天之内一下子死了两个人,都被我亲眼看到:好可怕!”
艾伦原本听她受伤还有些紧张,到最后语气夸张地说到被死人吓到,没憋住乐了。
他好笑地回头注视着压在肩上鼓着双颊的人,不客气地揭穿到:“小竹你啊……死人既不会怕你,但你也不会怕死人。”泉竹能害怕见尸体?那就要看死者是谁了。
某人厚脸皮地昂着下巴,一副“我没说谎”的傲娇相——她居然还傲娇上了,艾伦也不过才问了一句黄濑的事情,别的他还没发作呢。
无奈,被压住但并未被压制的金发人只得先将语气放软,好言好语地让背后的人下来,“乖,下来,我亲亲你。”泉竹这才温顺地像只小猫那样翻身躺好。艾伦叹了口气侧身,撑在她旁边抚摸她的面容,“哪里受伤了?我看看。”
“其实也还好,要不是对手有枪这回也跑不掉。”泉竹坐起来将背后的T恤掀起,一片紫青从后腰延伸到牛仔裤的裤腰里面,“这次遇见一个‘练过的’,身手比以往不禁风的人强了许多。一开始没用全力被他阴了几招,不过好在我躲得快因此伤的不深。”她将双腿调成W型方便坐正,双手在背后撩着上衣不便保持回头的姿势,只得面朝前继续对背后的人道:“你也知道我力气不如你,所以只能靠攻击要害,本想伤他的脊柱直接拿下,结果没想到他向凉太君开枪分散了我的注意力……啊,艾伦……”
背后蜻蜓点水的濡湿感惹得她不禁回头看去,只见艾伦调整侧躺的姿势愈加矮下去,此刻贴上少女受伤的后腰十二分温柔地轻吻着。
刚还胆大包天地敢把人扑倒在床的女生一瞬间竟脸红了,从上方看见那人小心细致的侧面,心头没由来的一阵痒。
“疼么?”艾伦在这时柔声问到。
“不、不是很疼来着……”要不是用力不小心按压到的话是不会疼的,毕竟只是皮外伤,对泉竹而言不过是一点淤血罢了。
“以后不必分人下手,先发制人就是。”艾伦用指腹轻抚着手掌大的一片淤痕,看看挡住了紫青色下端的牛仔裤,心里一动,手指一勾拉下去……
“老师啊……”泉竹哀哀地喊了一声,却也没伸手去拦,任由他拨开腰部的遮挡后将整块伤处露了出来。
“伤得也不算小啊。”若有似无的指尖触到轻颤的肌肤,艾伦抿了抿唇眼神渐喑,说话声偏还和无事一般悠扬和煦。
“……下次就小心了……”野猫子一样的少女总算是乖了,低着头喃喃着保证。背后的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