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紧闭双目。
宇智波斑也脑门上乱飘黑烟。
可斑就是无可奈何。
人的情感纷繁万千,而他品尝最多的却是这种复杂,无可奈何的心情,这实在与他宇智波最强者的身份所不符。
在面对千手和羽衣的问题上,他好像总是那么软弱。
雨一直在下,羽衣雪乙养的那条傻狗也欢快的在它们周围蹦跶。兴奋地围观着自己的杰作,这里闻闻宇智波的脑袋那边看看羽衣的傻样,宇智波斑被动地倒在地上,双手抱臂,他睁开眼睛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羽衣雪衣乌黑的发顶。
他冷静开口:“你要把头埋到什么时候?”
羽衣雪乙听到对方含着冰霜声音在耳边骤然响起,慌忙地抬起头,没想到又是一个用力过猛撞在了黑衣黑发男子的下颚上。
“啊!好痛!”
“对不起!”
两人的脚踝处还被红色的狗绳缠着,仿佛是什么命运之线,小乙根本抬不直身子,只能像个毛毛虫那般在宇智波斑身上扭来扭去。
他黑色的衣袍和她绯红色的裙摆交缠在一起,也如同两人的命运,全然的交叠在一起,宇智波斑不知为何少有的分了心,他注视着这个扑在自己臂弯里抱着头哀嚎的女子,当年伊势城中的光阴如若被夏日被收在袋中的萤火虫一瞬飞出。
“你的家人没有教导过你,不要随便在男子身上乱动吗。”
他的声音又从头顶传来,虽然被撞到下颚骨却好像全然无事那般。依旧镇定、淡漠、不含什么情感。
——糟糕!完了!完全忘了这茬!
这要传回朝云院被那群同事知道还得了?!这在战国是要立刻原地结婚的!
羽衣雪乙这时才有了女性的自觉,意识到现在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怀中。她面颊一瞬红了起来,挣扎着起身尽量错开和他的接触。
但她还是捂着脑袋直视着他的漆黑的双眼,不死心的问:“那请问你是,泉奈的兄长吗?”
“。。。。”斑略有头痛并且不解,“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他应该是有些厌烦了,皱着眉头,直起身子同时宽大的手掌揽住了小乙的后背。宇智波斑调转了一下姿势,让小乙先从他的身上下去两人的脚踝还被紧紧缠在一起,斑却没有着急解开。
少女现在与他近在咫尺,发丝缠绕,外间大雨滂沱甚至泛起了些许雾气,朦胧中她面颊上的绯红好似也不那么真实。宇智波斑的手掌虚抚着她的背脊,微不可察的呼吸如若羽毛般扫过她的脸庞,他们靠的很近甚至可以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为什么。
人与人相遇便会不可抗的产生羁绊?
“你是吗?”她问面前的男子,却又害怕在如此天光下对方可能随时会消散离开,尽量放轻了声音。
他看起来好像一个梦境那样。
然而她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宇智波斑垂下手掌,没有用忍者的技法,而是一圈一圈顺着红绳缠绕的轨迹将小乙和他分开。羽衣雪乙坐在他身边,安静地等待着眼前的男子给她一个回答。
整个过程鳕鱼小狗也安静地看着这对男女。
直到最后一圈红绳就要被绕开时,他才停下了动作,握住红绳的手紧了紧,宇智波斑才说了一句:“你应该收到泉奈带给你的礼物了吧。”
羽衣雪乙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她知道,她的眼瞳会因为这一句话而颤动。
是他。
真是他。
》
摄津,高津府。
入夜后雨才终于停下,小乙推开窗户让月色透了进来。
她正拿着梳篦打理着发尾,想的却是今日白天所发生的事。没想到泉奈的大哥这次也来到了近畿,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社死场面过去后,宇智波斑就离开了。虽然是第一次见到泉奈的兄长,但小乙却感觉并不是如此,宇智波斑仅仅是站在那里不动声色散发出的气息也让她倍感熟悉。
“也许是因为泉奈从前常常和我提起他兄长的缘故吧。。。”
...
“关上窗户。”
室内点着一盏油灯,微弱的光线只点燃了一角,山海激浪的屏风之上绘制着红白相间的团扇图案。
众多宇智波的族人就这样半隐匿的静坐在此处,看向他们的家督辅佐。
身为族长长子的他在入夜前也抵达了高津府内,他端坐在上首,面庞全然隐匿在黑暗中,身后乃是一族最为强悍的象征火焰团扇。
宇智波斑的身躯被光线侵袭了稍许,常年佩戴着战术手套的他此刻聆听着族中旁人的汇报,不由地微微扯着手套的边缘。
“斑大人,这是高津府令制使居所的地图,昨日先入城中的那一队人已经在暗处潜伏完毕。另外今日接到线报,建仲门院委派了身边的式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