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商量好等时景回来之后再公开关系。这事除了当时也在现场的秦如夏,姜虞寝室的另外两个室友,都不清楚两人关系的改变,至今还以为时景在追姜虞ing。
这些年时景的殷勤和对她的关切爱护姜虞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头。好不容易将人盼了回来,自然想最快速度给他“名分”。
“请客?”时景一愣。
姜虞抓起桌上的最后一张牌,是“大王”,她心头一喜,微笑着将牌收好,抬起眼:“对呀,你都半年没回来了,小王和薇薇他们老想你了。”
秦如夏噗嗤笑出声:“她们早就盼着你这个冤大头回来请她们吃饭啦!”
这些年为了追姜虞,请她们一个寝室的人吃饭是很寻常的事情。偶尔开玩笑的时候,大家会这么称呼一下时景,但姜虞很不喜欢时景被人这么说。
尤其——
这会儿秦当着时景和他室友的面。
时景倒是不在意,嘿嘿笑了一声:“真的?”
姜虞按下心头的几分不舒服,笑着甩出一个炸弹,中止了秦如夏的继续出牌:“是,不过这次和以前都不一样啦。”
她不确定时景如何和他室友介绍的自己,没有直接把话挑开。
不料某个平日里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不反驳,也不会拒绝他的人竟然道:“不行。”
“我明天有个汇报。”时景小声解释,“你也知道的,我出去半年了,吃学校的花学校的,总得给老师们看看成果不是?”
姜虞“哦”了一声,不以为意:“那就下周好了。”
时景绷紧的下颔攸地一松。
此刻轮到他出牌,视线徐徐往桌上那一直没说话的人身上一扫,语调轻快道:“小5。”
“泽礼,你一直没出牌,给你个机会接牌。”
话音刚落,一张牌从宋泽礼的手牌里往外飘,同时伴随着他微沉的声调:“大王。”
“卧槽!”时景惊讶地看向他,“兄弟,我这只是个5,你牌再好,也没必要直接用大王压吧?”
“对呀对呀,”秦如夏接口,“你不考虑让鱼鱼先走一张牌吗?”
姜虞垂眸看了眼手里的牌:“没事,我不用走,我的牌特别好。”
她这一把没有散牌,此刻剩在手里的是一个顺子加一个同花。刚才有一轮的时候本可以全部出完,只是惦记着坐在对面的家伙一直没出牌,便想留着看等下能不能救他一手。
时景他们没有炸弹,用大王压了牌后,继续由宋泽礼出牌。
自打姜虞说过自己“牌特别好”后,原先握牌不出的人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连着出了三手牌,当他又甩出一把顺子,然后扬了扬手里剩下的五张牌说自己“还剩五张牌”时,时景终于憋不住了。
“我不要双下啊,夏夏你有没有炸弹,赶紧给他一个,不然他要走完了!”
姜虞微不可见地拧了下眉。
第二次了。
时景叫秦如夏“夏夏”。
秦如夏是姜虞在大学里最好的朋友,和时景关系也很不错。但就算之前,姜虞也很少听到时景叫她“夏夏”。
明明半年没见,这两人关系怎么还比以前热络了?
姜虞撩起眼皮又看了一眼眉宇紧锁,努力在想要怎么出牌的时景,毫不犹豫地丢出手里最后的一把牌:“9划K同花,我赢了。”
这是掼蛋里仅次于天王炸的最大的牌。
她走完,时景像是等在那一般,也跟着甩出一把同花顺:“赢了。”
秦如夏满脸无语:“靠,你们两个是不是作弊的啊,能同时只剩下一手同花?”
作弊是不可能作弊的。
不过秦如夏这么说也不是毫无道理,从开打到现在,宋泽礼几乎没有说过话,却仿佛能猜到她手里的牌一般,每一张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姜虞打了这么久的掼蛋,和宋泽礼合作的这两把是她有史以来打的最舒服的。
姜虞是第一个走完的,按照规矩,头游是要理牌洗牌的。
不料她伸手进牌池的瞬间,对面的人也俯身下来——
两人手指在牌堆里浅浅碰上,指-尖温热的触感让她本能缩回手抬起眼。
脑中第一反应——
这人脸冷性子冷,手却很暖。
随着她的动作,男人眼皮抬了一下,浓长的眼睫在阳光里缓缓闪动,很快收回手去。
姜虞虽爱“掼蛋”,但洗牌的水平一直很差。
将所有牌整理到一起,笨拙地洗了两遍,撒了两回后,秦如夏叫时景:“喂,你不能帮鱼鱼整理一下啊,就会玩手机!”
时景:“我来我来。”
还未触碰到姜虞手里的牌,宋泽礼微沉的声音干脆利落传来:“不合规矩。”
时景动作一愣。
他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