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阵阵袭来,蝉鸣长啼不止。
琅琊高中那套蓝色点缀白色的校服,在学校绵延了几十年后,在这个夏日也没有被替代掉,谁也不知道它承载了多少人的回忆。
“你说真有人喝这个吗?”
“别人我不太确定,但她一定会很喝。”
“你怎么确定?”
“佐茜说得呀,况且她不是我们学校公认的傻子嘛,傻子……当然会喝了。”
“你这是什么逻辑?人家可是年纪第一,怎么会傻到这种地步?”
“呵,这是游戏缔造者的逻辑……”沈雨骄靠着椅子,饶有兴趣地转动着手上的里笔,“在这场游戏里,谁也忤逆不了它的缔造者。”
“嚯,把这么低级趣味的游戏说得这么高大上。你的语文进步了呀!”
宋伽星单手靠着她的肩,笑趣着。
“去你的!”
明显听出讽刺的沈雨骄,笑骂着推开了她。
在整间教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在打闹,也正因此,她们说的每一个字都能清晰地传进在座的每个人的耳朵里,但没有人会为此上去搭话,或者是辩论什么。座位上的他们将头埋得很低,紧张地喘着气,谁都不敢将头抬起来,他们似乎是在害怕什么,握在手心里笔的机械僵硬地在纸上划动着,但又或者他们不是害怕,而是在进行一场刺激的冒险,才导致注意根本不在面前的书本上,手上的动作也才显得如此笨重。
宋伽星和沈雨骄在座位上丝毫不掩饰音量的吹嘘,吹嘘完几句,目光便会亳不避讳地瞥向坐在邻桌后排的女孩,然后在没有看到预期的那一幕后,便会不满地哧一声,又收回目光。
坐在位子上的学生倒像是在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与她们俩人“正大光明”的行为颇有些格格不入。那些人在两人回过头时,就会偷偷地抬头去瞧聊天的那两人,然后再以雷霆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地扫过目标,最后再慌张的低下头。
而令他们格外关注的那个目标,此时正坐在位置上,摆弄着被打乱的魔方。她似乎没有察觉到那些异样的不怀好意的眼光,也听到那些幸灾乐祸的声音,至始至终埋着头,专注着手里的东西,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在她的世界里只有魔方。
女孩生得极其漂亮,一颗黑痣嵌在眉宇间,长长地睫毛自然地下垂着,时不时忽闪忽闪的扑动着,鼻梁也立挺的恰当好处。她像是从诗画里走出来的,柔如清风,又冷若薄霜,让人想要亲近又无法靠近。
那些瞧向她的人,总会时不时地愣上片刻,继而才将注意力放在那个女孩以及她桌上的那瓶混沌的水,水里混着泥沙,还有一些不明物质。女孩会不会喝下这瓶水?这成了在座的人关注的又非关注的焦点。
她安静地坐在位子上,似乎听不见他们的话,自顾自地玩着手里颜色错乱的魔方,她将神色埋于头发间,让人瞥不见,猜不透。
“雨骄,你有没有跟那小贱人说清楚呀?话到底带没带到?”
眼看着自习课要结束了,但他们期待的那一幕还是没有发生,宋伽星有些不耐烦了。
“说了。”沈雨骄抱着胸,眼神微眯,直直地盯着那个女孩。
说着,她推开了椅子:“呵,真是不靠谱。还真不想自己动手啊!”
沈雨骄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直起了身。
“温熙,”沈雨骄笑弯着眼,笑叫着那个名为温熙的女孩,温熙却没有反应,她又不耐烦喊了一声,温熙才微微抬起眼,眼神呆愣地看向她,颇有几分傻像。
“果然和传闻一样,脑子不好使……”沈雨骄捂着嘴笑,刚才的不耐烦早已烟消云散,旁边的宋伽星也跟着笑。
“你渴了吗?记得喝水呀!”
宋伽星指了指温熙旁边的水,丝毫不掩饰眼里的不怀好意。
温熙顺着她的话,将目光移向桌上的那瓶水,水混浊不堪,瓶口还散发着似有似无的一股恶臭味。她盯着这瓶水看了好几秒,然后又将目光扫向周围的人,那些看热闹的又或者是因为其他原因而将目光放过来的人,在她看过来的那一刻,便仓皇地收回目光。
温熙仿佛现在才看见了那瓶水,眸色垂下,抓起那瓶水,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刚想向她们走去,衣角就被人抓住了。温熙漠然地看向那个抓住她衣角的女生,女生长得怜人,像经不起吹的柳枝。
“算了,温熙……”女生低着嗓子,哀伤地劝道。
“我和你很熟吗?”
温熙冷漠地看着她,声音冷得像块千年冰锥。
一阵风吹起,一股凉意袭来。林雅缓缓地放开了手,得以解脱的温熙径直地走向刚才那两个女孩。
“你干什么?”
沈雨骄和宋伽星站起身,收起了笑容,傲然地瞧着她。
温熙冷着嗓子问:“你送的……”
“你不喜欢吗?”沈雨骄似笑非笑地说道,“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