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林珑交代福宝。
因着是偷偷摸摸跟林珑要的肉干,引墨不敢让殷侗发现,只能背着人,实在忍不住嘴馋得不行才敢在当值的时候从怀里摸一块吃。
林娘子的手艺太好了,这猪肉脯和牛肉干他能天天吃,可惜不多,他没事摸一块出来磨牙,已经快见底了。
这天,殷侗在书房喊了他几声,引墨都没反应,殷侗出来一看,他手里正拿着块红红的东西,吃得迷醉,“吃的什么?”
冷不丁的声音,吓得引墨抖了一下,手里的猪肉脯没拿住,掉地上了。
他刚冒起心疼的情绪,意识到什么,瞬间抬头看向殷侗,内心哀嚎,完了完了,“公……公子。”
看到放在桌面上的几个纸包,殷侗面沉如墨,引墨跪在地上把前因后果全交代后,再不敢吭声,等着殷侗发落。
下人会背着主子收好处,殷侗心知肚明,从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次,他气得不行。
分不清是因为引墨收好处生气,还是因为引墨隐瞒林珑送东西过来生气,他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就是无端地、单纯地想生气。
“罚半年月银,自己去领二十军棍。”
二十军棍是很重的惩罚,引墨不自觉瑟缩了一下,“是。”挨了二十军棍,他至少得一个月下不来床,但你问他还敢不敢这样干,他还是敢。
无他,林娘子做的肉铺太好吃了!
书房只剩下殷侗,他盯着桌面上的纸包半响,才拆开抽出一块猪肉脯,第一口是香、甜、咸的混合香味,越嚼越好吃,越嚼越放不下,直到……摸空了一包。
她的手艺确实是好。
从江心岛回来那日,他故意冷落、疏远她,却发现没有用,回来这几日他还是会想到她,特别是伤口没有再反复恶化,开始生出新肉后,他更确定这些异常可能是因为她,不自觉就会去想、去琢磨。
甚至想接近她,探明她身上的秘密。
要不是今天发现引墨昧下来的回礼,他恐怕都下不了决心。
思索着,殷侗目光落在坛子上,里面只剩下几块,闻了闻,是牛肉,香而辣,更合他的口味。
他在辽北镇守时,也吃过那边的风干牛肉干,一股牛腥味并不好吃,但行军路上来不及扎营做饭的时候,却是很好饱腹品。
要是能带着这样的牛肉干在身边,行军路上也不会难过了。
下一秒,他又自嘲一笑,没银子,粮食都吃不起,还想着肉!
引墨受罚没法伺候,引笔从京里送信过来,便留下来伺候殷侗。
殷侗伤口全长好后恢复了每日的晨练,引笔把新收到信件分门别类放好,军机要务他不敢碰,从国公府寄来的信,不是国公写的,他会拆开来看,再回禀殷侗看怎么回信。
引笔在国公府是伺候殷侗衣食住行和各项人情往来的,趁着伺候殷侗穿衣的空隙,“世子,京里来信说夫人给您看好了一户人家,要直接下定……那位直接逃了。”说的是在京城里假扮殷侗的人。
殷侗的婚事在国公府就是个老大难问题,名门贵女找不到,普通人家的姑娘却是愿意嫁给他的,只是‘殷侗’不配合,要么配合了,就对人家姑娘挑挑拣拣,反正就没一点满意的。
国公夫人愁得头发全白了,眼看连庶子的孩子都能去启蒙了,她儿子还没个着落,实在忍不住着急,就想先把人娶回家,殷侗再怎么不愿意,也不得不认了。
“给国公爷写信,让他劝劝。”殷侗没半点娶妻的念头,年轻时候见多了红颜枯骨,觉得没什么不一样,他整日在外面刀光剑影,别耽误了人家姑娘。
“国公爷应该是劝过了,他的信,我放您案面了。”引笔回。
引笔猜得没错,国公爷的信讲的也是这件事,让‘他’待在外面别那么快回来。
殷侗提笔想回信,毛笔沾了墨悬在虚空中好久,也没落下一个字,索性,处理起其他事情。
军机要务来信,十封里面有八封是来哭穷要钱的,辽北的冬季马上要到了,可将士们过东的新衣却还没着落,军营食堂的饭食一顿比一顿稀,吃得将士们满脸菜色等等诸事……
越看越心烦,钱,他也想要啊……索性丢下一大堆事物,骑马出门。
走着走着,竟然到了佟家村,见到熟面孔想走,已经来不及了,福宝跑过来跟他打招呼,“恩公,您来找我家姑娘吗,她在家呢。”
殷侗被请到侯府宅子,进去时,和族长媳妇打了个照面。
族长媳妇:“这位是?”
福宝机灵:“我家姑娘的救命恩人,请他过来吃饭。”
林珑来老家的路上差点没命的事情,村子里的人基本都知道了,福宝没事就去村口和婆子妇人们唠嗑,现在谁家发生了什么事,她全都知道。
往里走,福宝边跟殷侗解释,“那位是族长媳妇,应该是京城里来信了,过来回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