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他也只知道一点边角料,全靠推测瞎编。
“这爹是亲生的吗?”福宝自然而然地认为。
“不是老爷,”引笔又摇头又叹气的,欲言又止,“那位……”他可不敢随便编排。
噢,不是亲爹,能为难他的家里人,大概就是嫡子了。
京城里可没少有嫡子压着庶子为难,不让庶子出头的事。
“姑娘,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张家庶子的事吗?”福宝是后宅百事通,常常听了新鲜事就跟林珑说,以至于林珑常年在后宅不出门,也知道了很多别人家的事。
林珑回忆,“你是说被他嫡兄设计断了前程的那位?”
这位张公子才华出众,十七岁就考中了秀才,弱冠那年正准备去考举人试,某日外出访友遇到嫡兄,被带去花楼,不小心碰了不该碰的人,被打断了腿,从此再不能科考入仕。
福宝“嗯”了声,目光隐晦撇了引笔一眼,他们家可能也是这种情况。
林珑了然点头。
***
京城,收到引笔回信的国公爷差点没把天给掀翻了。
先是带着信纸去找国公夫人,“夫人,我就说如林自己心里有数,你还不信!”国公爷满脸自得,“你自己看看信里写的。”
国公夫人接过信,刚读完前两行,国公爷又开口,“你赶紧把你张罗的那门亲事给回了,到时候如林娶不到心上人,肯定得怨你。”
“还怨我?”国公夫人把看完的信纸拍在桌面上,“行,以后他的亲事我不管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国公夫人嘴上说着气话,心里却满是喜意,真是谢天谢地,她儿子还愿意喜欢女人。
很长一段时间,殷侗听到女人就烦,她一度担心自己儿子喜欢男人,她后半辈子就这么一个依靠,可容不得出什么差错。
国公爷从国公夫人院子出来,又去了正房找老国公报喜。
老国公看完信,提醒道:“他喜欢什么样的都行,你可别逼他一定要娶高门贵女。”
国公爷知道老爹担心的是什么,做了保证,“您老放心,我一向是管不到他的,”他这嫡子靠山多得很,亲爹说话都不管用,“我进宫跟皇上报喜,让皇上也开心开心。”
就这样,殷侗有心上人的事情,京城里该知道的人,全都知道了。
而当事人殷侗,却还不知道自己有了心上人。
另一边,少卿府。
林兰又收到林珑的来信,信上林珑说她后悔了,不想待在乡下,想回京城,只要能让她回京城,她愿意跟佟士德和离,退位让贤。
林兰嗤笑,“早这样识趣多好,也省得……”
“大姑娘,”外头传来丫鬟通禀的声音,“世子又派人来传话了。”
“说了什么?”林兰懒懒靠在迎枕上修着指甲,“世子约您明天去银楼选首饰。”
“不去,”林兰因为侯夫人为难跟佟士德怄气,已经晾了他有些日子了,这几日他每天都会派人来传话,估计是想她想得不行了,“等等,去回他,明日到酒楼见。”
“是。”
隔天,林兰打扮得花枝招展出门,拐道时被府内何姨娘看见,听到她跟身边的人编排,“大姑娘和离归家这么久,每日浓妆艳抹的出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外面养了情郎。”
“姨娘说什么呢?”林兰走到何姨娘面前,“说大点声,让我也听听。”
何姨娘怵道:“大姑娘今日的妆极好看,我都看痴了,不小心胡言乱语您就当我是放了个屁,别跟我计较。”
粗俗。
林兰嫌弃地退后了一步,“姨娘要是嫌自己嘴巴不干净,明日我让丫鬟送点牙粉过去,你每日把嘴巴刷个十几遍,便干净了。”
路上耽误了一下,到酒楼时,佟士德已经等了很久,林兰刚现身,他立马迎了上去,“兰儿,你好狠的心,”他作势搂住林兰,“你都不知道我多想你。”
“你要是真心疼我,怎么答应我的事情,这么久都做不到?”林兰躲开他的手,“今日出门,家里姨娘还讽刺我不守妇道,要不是真的喜欢你,我才不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兰儿,是我让你受委屈了。”佟士德搂住林兰的肩,这次没让她挣脱开。
“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林兰看向窗外的马路,“我们以后还是别见面了,反正也无名无分的。”
“兰儿,你别说气话,”佟士德抓着林兰的手摸在自己心口上,“你是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不然我也不能冷落了你妹妹三年。”
闻言,林兰正面他,问:“林珑是不是给你写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