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清晏劝她:“何必将自己封闭起来!”
姹地莲不明白:“女子为何一定要嫁人?不成婚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重罪吗?是成了妖魔,还是带来了不详?我有阿香,有王府就够了。菩安大哥怕我受委屈,子侄们尊敬我这个姑姑。人常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选入仕为官,绝不会为了情情爱爱、夫家利益,放弃我的仕途。”
姹地莲恳切的看向郭清晏:“阿香,我是你最忠实的臣子,是你在产房中可放心托付性命之人。阿香,你不能赶我走。”
郭清晏抱住她的肩膀:“我怎会舍得赶你走,我只是怕你将来后悔、怨我。”
姹地莲再次强调:“我不走!我这辈子都守着阿香!”
尉迟雪莲见状,扑过来表示:“我也不走!我这辈子都赖在王府!”
伤感过后,郭清晏命人抬上两大箱子:“一人一只琉璃瓶,剩下的都是绿松石摆件,拿去赏人刚好。”
姹地莲不解:“琉璃瓶可是稀罕物,阿香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情吧?”
尉迟雪莲为郭清晏辩解:“阿香都舍不得拿我们去联姻,还能害我们不成!”
姹地莲见尉迟雪莲一脸天真的傻样,半句话都不想多说。
郭清晏拜托:“我与阿鸩的婚事,全赖两位莲夫人了!”
尉迟雪莲喜笑颜开:“太好了,这么多年,王爷总算成家了。我要去佛祖面前还愿。顺便祈祷阿香早生贵子。莲姐姐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姹地莲认真思考片刻:“都好!阿香的孩儿,没有不好的。不过,这一箱子东西原来是辛苦钱。我还以为王爷心中记挂我们。”
这话郭清晏可就不爱听了:“平日里有好东西,还不都是可着你们两个先挑?”
尉迟雪莲帮腔:“就是,就是。”
姹地莲对尉迟雪莲那没出息的样,心中默念了数遍“阿弥陀佛”,最后还是恨铁不成钢道:“莲二!真是个傻孩子!”
尉迟雪莲也不生气,憨憨直笑。
姹地莲立刻切换到工作状态:“新房要重新布置,开阳殿要重新修缮。婚宴定在四宜楼如何?王爷成家,晋宁君继续住在东侧殿是不是不太合适?规格按照郡王原本的制式,还是稍微逾越些?”
这一下问了太多问题,郭清晏都有些恍神:“婚仪不怕逾越,越盛大越热闹越好。还有,请乌护使者前来观礼。”
姹地莲明白,转头看向尉迟雪莲:“莲二,婚仪的一切用品全都交给你,不许出一丝一毫的差错。将都护府所有的金、玉、宝石全都找出来。”
尉迟雪莲挺起胸脯:“莲大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空口无凭,“明日写份章程出来。需要多少银钱、管事,全都要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尉迟雪莲干劲十足:“全都包在我身上。保准让阿香成为最漂亮的新娘。”
郭清晏放下心来:“果然,还是我们莲大莲二最值得信任托付。”
姹地莲想的更加长远些:“都是修宅子,不如将未来世子和郡主的院子一并规整出来。这样,也好方便他们将来组建自己的班底。”
郭清晏好笑:“莲大想的未免也太长远了吧?”
姹地莲可不觉得:“那是你自己的儿女,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肯定要为他们的将来打算。”
郭清晏强调:“孤连孩子他爹都见不着!”
姹地莲才不同情她:“你活该!”
开阳殿,凤居,门外。“臣慕容光求见。”
郭清晏靠坐在床边软塌上,慵懒道:“进来。”
慕容光跪在郭清晏面前:“王爷万安。”
郭清晏伸手:“赶快起来,堂堂原从军指挥使,无需这般生疏。”
慕容光起身,自有人搬来凳子,之后消失在书房内。
郭清晏在观察慕容光的面容,看得慕容光浑身发毛,最后实在受不了,试探道:“王爷?”
谁知郭清晏不太理解道:“怎会寻不到一丝相似之处?”
慕容光大约猜到是什么事了:“启禀王爷,属下这支同安乐部那只早已分宗,只求安心度日,从未想过东山再起,重回故土。”
这是什么话?郭清晏板起脸:“出息!”慕容光满心疑惑,王爷这是何意?
郭清晏问他:“慕容觉可有上门拜访?”
慕容光表示:“听家人说,来是来过,不过臣都是避而不见。”
这性子,真是一路既往。郭清晏提醒:“可以多见见。总有份血脉在。人家千里迢迢来了,拒之门外,显得我们武威多没待客之道。”
慕容光明白了些:“王爷的意思是……”
郭清晏聊起别的:“督军府打算组建一支新军,你是孤心中最佳指挥使人选。”
慕容光明白又没完全明爱,发自肺腑道:“臣以为,此时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