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将军,猫我收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那人不明所以地退了出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夫人明明看见猫的时候很喜欢呀,但怎么提起将军就一副冷淡的神情呢?
那人回到军营后,看见魏宴安正在操练士兵,营地内俱是掷地有声的呐喊。魏宴安拿着一块汗巾擦拭着脸上的汗,坚实的胸膛瞧着极具爆发力。
他招手叫那个随从过来,问道:“夫人见到猫可开心?”随从一脸为难的表情,魏宴安见状挑了挑眉:“她不喜欢?”
“也不是,夫人见到猫的时候很是欢喜,还取了名字,只不过”
他话还未说完,魏宴安便了然了:“只怕又是我惹了她不高兴”,便挥手示意那人下去了。
魏宴安操练完了士兵,回营房快速地冲了个凉水澡。他出来的时候,魏思已经等在外面,像是有事禀报。
魏宴安向外走着,魏思跟上去说道:“主上,沁芳阁有位妾室怀孕了,而且夫人已经知道了此事。”
魏宴安脚步不停,看向了魏思,魏思微微一顿,说出了三个字:“四殿下。”魏宴安走到军营门前,翻身上马,望向了茫茫无际的草原:“这倒有点意思了。”
魏思也骑上了马,稍稍落后几步,纠结了一瞬,还是如实说了:“府里的人还传信说,夫人给那妾室单独拨了个院子,还赏赐了些补品。”
“哦?”魏宴安闻言,眼眸微沉,手上用力,勒紧了缰绳:“夫人当真贤德。”说着,一夹马肚,乌骓便奔腾了起来。
魏思只得在后面艰难地追着,主上的追风可是能日行千里的骏马,他这可真是拍马也赶不上。
今晚月色清凉,晚风也轻轻地吹拂着。谢姮从小花园散步回来,便卸了妆,吩咐人去将院门落锁,准备入寝了。
秋鹭看了看天色,小心翼翼地问道:“夫人,不等等将军吗?时辰还早。”谢姮冷淡地笑了笑:“只怕将军今晚会去陪他的意中人。”秋鹭闻言,便不敢再劝了。谢姮侧着躺在床上,却迟迟不能入睡。
而此时魏府的一个小院落里,传来了一声痛苦的低吟。“杜郎”一个女子拦在了一个满身血污的男人身前,“将军,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引诱的他,但求求你成全我们吧。”
“成全你们?”魏宴安俯下了身子,捏住了女子的下巴,拍拍她的脸,嗤笑一声:“我可以成全你们,四殿下能成全你吗?”
女子一听,面色煞白,凄楚地笑着:“原来将军都是一清二楚的,这后院内,谁是谁的眼线,想必根本逃不过您的眼睛。”
杜若谷艰难地从地下爬了起来,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对着魏宴安说道:“魏将军,我和溪娘是真心相爱的,求求你开开恩吧。”
“真心相爱?”魏宴安笑着反问道,抬起一脚将杜若谷踹翻在地:“你明知道她是魏府的人,还敢染指,是你不想活了?还是她不想活?”
“我知道您不爱后院的任何一个女人。你留下我们只是因为你想掩饰自己的目的。我们是棋子,别无选择,可我们也是人,有着七情六欲,也会有情难自禁的时候”江饮溪像是突然有了勇气,对着魏宴安说出了这一番话,随后她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有点隐隐作痛,弯下了腰。
魏思伸手扶住了她。魏宴安摩挲着手上的扳指,半晌才开口道:“我可以放过你们,但现在不行。”说着,便示意左右带上杜若谷,大踏步出了院子。
江饮溪正想上前,就被魏思紧紧拉住,只见魏思微笑着说:“将军已经说不追究了,所以江娘子还是听话为好,就在这里安心养胎便是。”
魏宴安吩咐把杜若谷带到地牢里去,自己一人翻上了主院的墙头。他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如此这般还是头一次。
院中守夜的侍女看见他正要行礼,他便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悄声走进了内室。望着床上睡颜恬静的谢姮,魏宴安不由想到了那个江饮溪的话,扪心自问,他现在算是情难自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