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凡舍门庭若市。
一位白衣公子闭目吹奏木笛,曲子动听如同天籁,吸引了许多客人。
许久没有听到乐曲的阿兰和心花怒放的公孙四娘两人齐齐星星眼地望着对方。
曲罢,大家叫好一片,齐齐鼓掌。
而看到众多客人落座就餐,公孙四娘心生感激借机奉上钱财,阿兰也赶紧端上一盘小菜。
那人对送上来的钱财也满是惊喜,爽快地收下了。
见此,阿兰内心腹诽:不应该先推辞一下吗?
悄悄跟来的萨摩多罗装作擦桌子,蹲在四娘身后偷听三人说话。
“少在那装模作样,每次叫你干活都那么地难,赶紧给我洗碗去。”公孙四娘想也知道萨摩此时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八卦,回头瞪了他一眼。
心虚的萨摩躲避着她的视线,露出讨好的笑容,拉着阿兰悄悄跑到了后厨。
“你很喜欢听那个人吹笛吗?”想想刚刚阿兰的表现,萨摩多罗幽怨道。
那种痴迷的神情很少出现在她面对自己的时候,夹杂着欣赏与崇拜。
想着自己并不会吹笛子的萨摩多罗内心酸酸的,顿时觉得会吹笛子哪里了不起了。
“……”只是欣赏别人才艺的阿兰语塞。
萨摩,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语气真的很奇怪。
但是人不开心,还是要哄的。
拉起他的手,直视那双琉璃般净透的眼眸,阿兰真诚道,“我最喜欢的人当然是萨摩啦,别人都不能和你比。”
太直白了!
耳朵火辣辣的,面上也有点烧,萨摩多罗动作扭捏,不敢看向阿兰,只是侧头不好意思应道,“……知,知道了。”
话是这么说,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却握得死死的。
阿兰都不知道该夸他是胆大还是胆小。
明明更亲密的动作都有了,却还是听不得什么情话。
但是,这样的萨摩多罗反而更加真实可爱。
午后。
听到外面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堪称魔音绕耳的笛声,公孙四娘忍无可忍,跑出门去。
“挺好听的呀,天籁呀,啊?”她质问那人。
门外蹲着吹笛的,不是萨摩多罗还是谁。
察觉到四娘不妙的语气,他向楼下一指大喊一声,“帅哥!”
然后借着四娘往外看的时间想要逃之夭夭。
谁料跟在身后的公孙四娘拿着烟杆穷追不舍,“萨摩多罗,不好好干活,学人家吹笛,还吹不成调,想死是吧!”
本来四处逃窜的萨摩多罗偏偏又遇到刚刚吹笛的公子,对方看到他手上拿着的笛子,瞬间就急了。
原来这笛子正是他的。
一番争执下来,最后以上官紫苏出现买下笛子结束。
看着拿钱飞快跑路的吹笛公子,公孙四娘和萨摩多罗一脸震惊,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们还要爱钱的人!
上官紫苏此次前来是为了请萨摩多罗帮忙破案。
收到钱的公孙四娘愉快放人。
路上,两人聊起刚刚的事。
看着他手上的木笛,上官紫苏好奇询问,“你怎么突然之间对笛子感兴趣了?”
不太符萨摩多罗一贯的秉性。
“别提了,”他一脸的苦瓜相,“今天有人在凡舍吹笛,阿兰和四娘都可喜欢他了。”
“你吃醋啦?”
“说什么呢,我是要证明,会吹笛子才没有什么了不起。”
上官紫苏内心憋笑,萨摩多罗内心明明很在意但是嘴硬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
故国梦重归,觉来双泪垂。
经过一场皇家宴会,吴王侧妃和王妃双双殒命。
萨摩多罗不负众望抓到凶手,却是一位叫做蔺飞白的伽罗师。
同是伽罗子民的两人于大理寺内对峙。
对方质问萨摩多罗同为伽罗人,难道不想重建伽蓝吗?他要复国,为了自己死去的亲人。
感知到对方强烈的恨意,萨摩多罗回忆起往昔,双眼通红,眼泪也不知不觉溢出眼眶。
空荡的大厅内回荡着他沙哑的嗓音。
“那你这不是复国,是复仇。”
固然想要重建故国,但是把这种渴望建立在挑起战火,让百姓流离失所的基础上,他就无法答应。
失去亲人的痛无法言喻,若是此等局面本可以避免就更加令人痛恨。
但人总有执念,对方已经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不再听任何人的劝解了。
李郅看此场景果断下令斩首。
阿兰看着待在原地泪流不止的人选择在不远处等待。
这不是第一次看到萨摩多罗沉默失意的模样,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