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他们两人还是能顺利离开。
为了以防万一,她将药也给了祁黎一份,宰海那边就由他动手。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走廊上传来声音,徐听雾连忙坐回窗边边盖上盖头。
听到侍女们行礼的声音,门被打开。戴着醉意的声音响起:“你们都先退下吧。”
这种话免不了被人多想,她听到阿双笑着率先应了一声“是”,随即带着一帮人走远了。
门又被关上,却没有脚步声,徐听雾皱皱眉,刚要扯下盖头查看时,倚在门上的人动了。
步伐稳健有力,哪里有醉的模样。他没有靠近,徐听雾轻轻抬头,看到一双黑靴停在桌旁。
她想了想,一把扯下盖头。
郎晏就坐在桌边,红色喜服穿在他身上多了一丝不羁,腰间玉带紧系,宽肩窄背的身材越发被衬得英姿挺拔。
见她动作也不惊奇,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徐听雾走过去,看着他对桌上的酒壶视作无物,扬扬眉倒了一杯递到他面前。
郎晏抬头看她,红衣耀眼,烛光下少女红唇皓齿,满头珠翠随着她的动作轻晃,乌灵的眼眸眨了一下。不得不承认面前的人这一身打扮着实好看,他移开目光往后轻轻挪动身体。
徐听雾笑道:“这是我们人间的传统,合卺酒,寓意我们夫妻二人从此合为一体,永不分离。”
听到夫妻二人几个字时他忍不住皱眉,看了一眼酒杯中澄澈的酒,没有接。
徐听雾不在意,她又倒了一杯一口饮下,随即拿着空杯看郎晏。她说道:“我知你对这门亲事不满意,但已拜过堂没有回头路了。”
果然,郎晏犹豫后拿起了那杯酒一饮而尽,她嘴角勾起将酒杯放下。
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了,忽然吹来一阵风扬起床上帷幔,徐听雾眼睛一眯,看郎晏仍是目光清醒。
他也感知出这阵风的异常,凭着直觉他立马站起来想要往窗边走,徐听雾往前一站拦住他的去路。
“去哪儿?”她站在他面前问,眼中盛的是满满笑意。
郎晏警觉的盯着窗边,见没有异常又坐了回去。
徐听雾挑眉说道:“我劝你现在还是找个地方躺下。”
郎晏看她,似是在思考她的话,嘴边扬起一抹恶劣的笑:“殿下可知新婚当夜要做什么?”
徐听雾不想接他的话,转身要走。起步时却感受到一丝阻力,她被猛拽一下,竟就这样坐在了他的腿上。
事出突然,两人都是一愣,徐听雾低头,发现不知何时衣服被郎晏踩在脚下。
身上突然多出一人,浓郁的馨香扑鼻而来,郎晏先是眉头一簇,下意识想要把她推开,动作一顿却伸手揽住她的腰。
徐听雾立时挣扎,她急道:“松手!”
越挣扎手臂箍得越紧,郎晏勾唇,在她耳边恶劣的道:“殿下选我当驸马,不就是为了此事。”
徐听雾冷笑:“快点放开,我跟你说过这门亲事本就不是我的意思。”
“可我是殿下亲自选中的。”男子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徐听雾避之不及,用力掰他的手。
一抹白色身影在突然出现在窗前,两人同时看去,正是祁黎抿着唇站在窗边。
他到了一会,听到里面郎晏还在说话就没打算现身,没想到郎晏会对徐听雾动手动脚。见两人这副亲近的模样心头一阵烦躁,紧盯着郎晏放在徐听雾腰间的手,指尖微动想要出手。
他皱着眉:“徐听雾......”
郎宴看着窗外的白衣男子削薄的唇轻轻抿着,眼中掠过一丝明显的不悦。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笑了一声在徐听雾耳边轻声说道:“原来殿下另有心悦之人。”
下一瞬门被踹开,徐听雾看着祁黎刚收回的脚愣住,还没见过他这样着急的模样。
郎宴勾起嘴角,缓缓放开手,徐听雾立马站起身瞪着他。
“殿下是想在新婚之夜跟心爱之人......”他笑着看对面对自己怒视的两人,想要出言讽刺,却感觉眼前一黑,身体无力的向后面倒去。
闭上之前,他恍惚看见徐听雾将衣服扯出来,说道:“早就劝你找个地方躺下,活该。”
祁黎抿唇看徐听雾,她立马笑盈盈说:“我没事。”她早就服下解药,但郎晏的药效这么晚发作出乎她的意料。
祁黎不言,他在喜堂上已经见过,却忍不住又看两眼。一袭红衣肤白如雪,身姿纤细自有一番风情,或许是施了粉黛的缘故,清丽的脸蛋上已经褪去了原来的青涩,笑时更加动人心魄,头上珍贵的珠翠都不如她的面容耀眼。
她问:“拿到钥匙了吗?”
祁黎收回目光从袖中拿出一枚金色令牌,说道:“宰海已经昏睡过去,防止被发现我在他身上暂时放了一块假的。”
“暂时”的意思徐听雾领会到。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