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面具的男人的回答让那个圆圆脑袋的人叹了一口气，他似乎也不想再和萨茨谈论这个问题，转而和四季说话：“阿丝卡小姐已经想好考核的内容了吗？”
“我暂时还需要再思考一下呢。”四季回答道。
其他人对此似乎并不意外，了轮问道：“阿丝卡你之前是不是没有当过猎人考试的考官？”
“之前有被邀请过一次，只是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
比司姬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杯甜酒喝了一口，兴许是天就不太好喝，她只是喝了一点点，脸上就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她将杯子随手放回原地，开口就是有些冒犯的话。我猜她之前和四季的关系也还不错。
“你那个妹妹呢？也被你做成玩偶了吗？”
“啊，那个吗？多谢比司姬小姐关心我的妹妹，她现在很好，另外刚刚说我将自己做成人偶的事情是开玩笑的，我目前还是在使用人类的肢体的。”
四季的表情一点都没变化，即便是开玩笑都像是在宣读说明，也不怪连我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而除我之外的人也都纷纷愣了一下，他们刚刚是真的相信四季已经人偶化，因此此刻听到四季说她是在开玩笑，又都在怀疑四季现在说的话是不是才是玩笑。
“那你到底是怎么一直保持这个样子的？！”比司姬扑了过来，她身形娇小，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华丽的裙装和精心打扮过的发型都让她看上去没什么战斗力。
四季将胳膊横在胸前，阻拦住了比司姬的进一步动作，对方拉着四季让她弯腰，随后身后狠狠地揉着四季的脸。
“果然是人类的触感吗？”了轮目不转睛地看着比司姬进行着动作，比司姬在四季伸手阻止她之前就放开了四季，她点了点头，认真地评价道：“你果然还是人类。”
“作为人偶的话可是有很多事情做不了的。”
“你要是变成了人偶我才会觉得可惜呢。”比司姬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随后脚步一转就朝我这边跨了一步，我盯着她的动作，觉得她可能是想和触碰四季那样判断我是否为人类。
对于强大的念能力者来说，他们眼中人偶和人类之间的差别还是能够分辨的。四季伸手握住了比司姬的手腕。
“比司姬小姐，不可以在别人没有同意的时候随意触碰别人哦。”
“她是什么人？”
四季看了我一眼，我便顺着比司姬的问题亮出了我的身份卡，然后指着身份卡上的名字道：“我是春江，是个普普通通的普通人。”
“？”比司姬盯着我好一会儿，她上下打量着，像是在判断我的身体是否为人类的身体：“你不是人类吧，我对阿丝卡的念很熟悉，你虽然没有念能力，但是你身上附着了一些她的念，不仔细观察的话根本看不出来，但即便如此，你也不是依靠阿丝卡的念来进行活动的，你是寄宿在这具躯体上的某个生物？”
她的话几乎就是正确答案，我点了点头，但不准备再多说什么。
这简短的沉默中，谁都没有发表自己的话，直到萨茨道：“几位，要不现在先吃晚饭如何，猎人考试和阿丝卡小姐的念能力之类的内容等到明天再谈也不算迟。”
我看向萨茨的面具，他的面具像是长在脸上一样，看上去吃饭的时候也不会拿下来，这时候提到吃饭的话题，倒让我提了一些兴趣，只是我的兴趣没有得到解答，在吃饭的时候，只是在我眨眼的瞬间，对方盘子里面的食物就少了一些，我甚至认为这是某种念能力。
不过萨茨先生在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只是笑而不答，于是直到第二天我都没有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第二天四季先是帮我报好了名，然后又告诉我她要出去一趟，她的人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被人切断了念能力的传输，以至于那具人偶与四季失去了联系，她现在需要去处理这件事情。
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属实无趣，我也不想面对其他的猎人们，我和他们都不算熟悉，比司姬对我表现出来的兴趣也让我有些不太适应，这让我想起来在十一番队的时候，更木队长也喜欢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过他是为了和我对战。
说起对战，我来到这里之后倒是基本没有和谁认真对战过，只是有时会在指点笛莎与森塔体术的时候才会放水地和她们交一下手，等到猎人考试开始的时候，需要战斗的地方应该就会多起来了，毕竟是号称通过率极低、伤亡率高的猎人考试。
我在特肯市中随意逛了逛，这里是个普通的港口城市，吃喝玩乐的地方倒也不少，市区内的街道上也要比港口处的治安好上很多，我想这里也算是和平美好，至少比流魂街靠后的区域好很多。
也许现世也是和这里差不多的样子呢，我忽然想到。
虽然我在去到现世的途中被迫掉落到这里，但是在街边的书架上，我倒是能看到一些故事内容似曾相识的小说，里面对于现世的描写有一些相似，也许对于流魂街的整来说，死前的世界要更加美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