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绕远了,还不如直接搞定他的老板。”
“???”闻言,月露和胡心婷面面相觑,不过怎么感觉她说得很有道理!
下一秒,只见胡心婷盖在头顶上的毛巾“啪”地落入水中,顾春绯好心提醒道,“橘子掉了。”
“……”
洗好澡从浴室出来,顾春绯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途径餐厅时恰好望见林教授正与老板娘喝茶闲聊。
两人视线相撞,林教授向她招了招手,示意一起喝一杯,顾春绯没有推托,径直走过去落座在了老板娘的身侧。
茶香四溢,茶汤冒出的热气与桌上点燃的线香飘起的缕缕白烟交织在一起,两种淡雅的香味也丝毫不冲突,融合后萦绕在鼻尖,抚慰着在场人的心神。
“你们今天走了几公里?”林教授率先开口,他讲英文时也带着浓浓的关西腔。
“十公里,最后五公里实在扛不住搭了电车,不然真就要露宿街头了。”说罢,顾春绯莞尔一笑。
闻言,林教授很给面子地夸赞道,“对于第一次走遍路的人来说,十公里相当不错了!我们带来的小孩子还有不少掉队的呢,就算我用扣学分吓唬他们也没用,累得坐在地上死活不起来。”
“那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我请他们吃了甜筒冰淇淋。”说罢,他哈哈大笑。
老板娘听了也忍不住笑道,“还是你有办法。”
吐槽完不靠谱的学生,林教授又介绍起这座寺院以及老板娘的故事。原来看上去朴素的寺院至今已有逾千年的历史,可以称得上是古迹了。
在大约五十年前,寺院曾整体翻修过一次,彼时向全国征集了近六百张画作,涵盖佛教、花鸟、人物等丰富的主题,其中不少出自充满想象力的孩童之手。尔后,画作全部被镶嵌在了寺院讲经堂的天花板上,香客们每每仰望,满目尽是五彩斑斓。
而见证了这一切的老板娘今年已是八十岁高龄,去年冬天她因心脑血管病发作住院休养了许久,经过半年多的康复训练,最近方才回到寺院,迎接与她相熟多年的老朋友们。
林教授滔滔不绝,故事中的主人公则始终不作声,等他全部讲完了,才不好意思地笑笑,“也没有他说的那么厉害,我的工作不过是保留一方净土,让大家在偶尔想要逃离现实生活的时候有地方可去。祖先一代一代将寺院传到我手中,我会经营好它,再传给子子孙孙,千百年后我们依旧会在这里等待大家的归来。”
不知怎的,顾春绯听后莫名有些感动,她似乎恍然明白了这趟旅行、或是说修行的意义。
一壶茶喝到没有味道,三人才决定结束谈天,各自回屋休息。
离开前,林教授送给顾春绯厚厚一包散发着中药材味道的东西,打开发现是有镇痛功效的膏药。
她正打算发群公告喊另外九个人来领,手机却不见了,回想一下,多半是落在了浴室里,只得再折回去找。
从餐厅到温泉要经过一条曲折的走廊,顾春绯小跑着,行至狭窄处时,好死不死地与刚从浴室出来的席仲秋撞了个满怀。
额头磕在他的胸口,有点子痛,她整个人都懵了。
“当心。”他扶住她的手臂,将人从自己怀里拉开一段距离,“有没有受伤?”
顾春绯闻声抬头,正对上他关切询问的目光,周遭光线昏暗,他的眸子却是明亮的。
“没事。”方才在猛烈的碰撞间,他头发上的水珠甩了她一脸,她用手背抹掉,一时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好。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顾春绯低头瞄了一眼手中的膏药,当即蹲下,手指快、准、狠地按在了对方小腿正后方的承山穴上。
下一秒,席仲秋的嚎叫声响彻整条走廊。
“这里痛吗?”
“顾春绯!你想干什么?”
面对他惊诧的质问,她沉默不语,选择用行动来回应——火速从包装袋中扯出两张膏药,“啪”地贴在了他的腿上。后又分出大约一半的量,塞到他手中,同时下达了任务,“同样的位置,给你们屋的另外四个人贴上。”说罢,她飞也似的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