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岐让听到林桉屿吊儿郎当的话,她插话道:“你也别怪江队怀疑你的名字,就你刚才那个状态,我都怀疑你换了个人。”
“有那么离谱吗?”林桉屿反问。
“绝对有,你不知道你刚才,拿着我的检测结果夸夸一顿乱说,还说什么致幻剂催眠,”孟岐让说,“完全就是换了个人,我差点都信你说的话了。”
“致幻剂?催眠?”林桉屿像是把握住了关键词,问。
“对啊,你当时是这么说的,”孟岐让提醒,说,“而且,你还说用致幻剂催眠,是最垃圾的催眠手段。”
催眠?
催眠师?
他和早上遇到的那个助眠师联系吗?
林桉屿没有答案。
孟岐让刚说完,她便排队结束了。
她立马对着窗口正端着不锈钢饭盒的打饭阿姨说:“王阿姨,一勺红烧排骨,和一勺豆芽,再来一碗米饭,谢谢。”
“好,”王阿姨一切装好后,问,“米饭浇汤吗?”
“浇,”孟岐让快速回答,“谢谢。”
“不客气。”王阿姨刚把不锈钢饭盒递给孟岐让,抬眼便看到了正努力回想着什么的林桉屿。
林桉屿平时待人热情,每天最热衷的事儿就是给所有人打下手。
从看大门的保安大爷,到盛饭的阿姨,没有一个不喜欢她的。
一见到是她,王阿姨立马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桉屿啊,今天要吃什么?”
林桉屿没有说话,眉头紧皱着,像是在思考。
半响,林桉屿才反应过来排队到自己了,她简短的说:“哦,米饭和豆芽,谢。王阿姨。”
“好嘞。”王阿姨应下后,在豆芽的基础上,多多的给她盛了些鸡翅。
“多少钱?”林桉屿问。
“5块。”说着王阿姨在打卡器上稳稳的输上了“5.00”元。
身后的姜南从后面探出个头,看到这一幕后,不服气地说:“王阿姨太偏心了,她都没要鸡翅,你还给她了,而且还是按照素菜价格来的!”
王阿姨好像格外偏心林桉屿,听到姜南的“不服气”,也没有搭理她,反而对着林桉屿说:“桉屿,别理姜南,他就是嘴欠,你还在长身体,多吃点。”
“王阿姨,你在开玩笑吗?”姜南破防了,“林桉屿今年27了,再过几年就要奔三了,怎么可能还要长身体?我要长身体才对。”
王阿姨不理他,不停地问林桉屿:“桉屿,够吃吗够吃吗?”
林桉屿也不好驳了王阿姨的好意,她接过不锈钢饭盆,匆忙说:“够了,王姨。”
瞬间,王阿姨不知道感触到了什么,她打饭的手停顿了一秒,像是有一股难以抑制的情绪涌了出来,她偏头用肩膀抵了抵鼻子。
再次说话时,声音里带起了鼻音:“多吃点多吃点。”
林桉屿一直在思考其他事情,并没有注意到王阿姨的不对劲。
待她端着不锈钢餐盒走后,察觉到一丝异样的姜南走上前,问:“王阿姨,没事儿吧。”
“没事儿,没事儿,”王阿姨擦了擦眼角的泪,“姜南你今天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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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姜南打完饭,端着盘子从人群里走出来。
他坐到林桉屿对面,一脸好奇:“你和王阿姨以前是不是认识啊,怎么每次你饭盘里的饭都比我们的多?”
林桉屿缓慢的吃着饭,偶尔抬起头回答道:“不认识啊。 ”
后来又想了想,这样说好像不太严谨,她一边嚼着饭一边补充:“不对,也应该算认识吧。”
孟岐让停下,吃瓜道:“嗯?那你和王阿姨是怎么认识的?”
“王阿姨说,我失忆前办的第一个案子就是她的案子,当时她的七岁儿子被她的再婚丈夫残忍分尸,是我亲手将那个杀人犯送去的监狱。”林桉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惜我都不记得了。”
“哦,”姜南淡定的回答,“难怪她给你的份儿,总是比我们大呢。”
林桉屿毫不谦虚:“没办法,以前太牛逼。”
孟岐让摇摇头,继续吃自己的饭。
姜南险些要捶桌子:“生气,但又发反驳!”
林桉屿咬着筷子,犹豫了片刻,问:“姜南,你下午忙吗?”
“还行。”姜南快速说。
“你陪我去个地方吧。”林桉屿说。
“去哪儿?”姜南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林桉屿神秘着说。
“案子还没破呢,我可没时间,”姜南说,“我就半个小时吃饭时间,没空儿浪费。”
“不是浪费,”林桉屿说,“我好像发现了一个离谱又极可能的线索。”
“你能发现什么线索啊,”姜南不在意的说,“别闹,我吃完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