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关也费了点周折,关中兵将远远看到如此大队人马,早把城门关得紧紧的。但有朱丹臣在一边温文尔雅的保证这不过是辽国向大理派遣的使节,又有卫队长喀已在一边做凶神恶煞状威胁之,并有正式官牒为证,宋将终是放行了。
这样凶霸霸的一大队,又是契丹人打扮,路上人人望之避散。众人一心赶路,朝行暮宿,走的又是官道,是以脚程颇快,有萧亮偶尔嚷着一点也不好玩。
一日正在行路,突然听见前方传来呼喝声,前哨回报前方有两伙人打斗,堵住了道路。阿紫略一沉吟,道:“朱叔叔和我去看看!姊姊、姊夫你们先回队中。”说着便跃马而去。
前方果有两伙人,剑拔弩张的相对。一方是一群穿的破破烂烂的乞丐,个个都提着布袋,袋中蠕蠕而动;已有几人仰天摔倒,不知生死,领头的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乞丐;另一方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带着一群摇旗呐喊的徒弟,(真的是呐喊!阿紫眼尖,还瞧见了鼓锣丝竹、长幡锦旗••••••)
双方见到阿紫等人的出现,都静了下来,一双双眼睛都向阿紫看过来。那白发老者先狞笑一声:“孽徒!居然还敢在老夫面前出现。”阿紫一惊,脱口道:“星宿老怪!”
星宿门人在一边鼓噪起来:“小师妹好大胆,竟敢直呼师尊名号!”“小师妹,你快快下马求饶,以免师尊大发神威,方圆百里都成白地。”“小师妹又水灵不少,还不上前请罚,指不定师尊怜香惜玉,饶过你的小命。”“哪里还是小师妹,现在不过是师门弃徒啦。”
星宿老怪丁春秋听得捻须微笑,得意非凡。朱丹臣听到如此污言秽语,怒气勃发,冷笑道:“果然是邪魔外道,一般的下流。能脱离可真是幸之又幸。”丁春秋听了,上前一步道:“这莽撞后生,你又是她什么人啊,这样替她说话?”说罢,眯着眼看过来。
阿紫见他目带淫邪,心下发狠,哼道:“今天就做个了断!”下马向丁春秋掠去,长鞭挥舞,如灵蛇吐信,盘旋飞舞,着着进迫,丁春秋冷笑一声,也展开身法。一霎间,只见银丝环绕,大袖飘飘,一个疾若御风,一个翩跹不定,真是轻灵飘逸,犹如舞蹈,众人看得瞠目结舌。
这套鞭法阿紫足习了三年,其疾徐缓急,轻重变化都烂熟于胸。使出来举重若轻,潇洒如意,环环相扣又诡异难防,丁春秋游斗良久,也寻不到空隙,不免焦躁,他本想生擒阿紫,一逞淫-欲,但如今也顾不得了,当下使出毒功,各式毒粉、毒液纷沓而至,但阿紫身怀冰蚕寒毒,已是百毒不侵,全然不惧,倒是又被长鞭激射而出,一边的不少星宿派弟子应声倒地,众人忙退出十丈。
丁春秋见状大怒,掌法一变,大开大合,向阿紫胸口摆去,阿紫忙出掌相抵,丁春秋正是要阿紫如此,当即将掌心所蓄毒质随内劲直送过去,这正是他的成名绝技‘化功大法’,中者或沾剧毒,或经脉受损,内力无法使出,犹如化去一般,就此任其摆布,狠辣非常,武林中人人闻之变色,厌恶恨憎。
两人手掌相较,丁春秋不禁一个寒颤,只觉阿紫内力既强,阴寒刺骨,又蕴含剧毒,怪异之极,自己的毒掌不能损其分毫,反倒被阿紫寒毒侵入,内力一滞,浑身一僵,银丝鞭乘隙而入,狠狠的挨了一记,如此反复,不多时,丁春秋发髻散开,衣裳也破裂多处,丁春秋暗暗心惊,寻机一退,便扬长而去。一边的星宿弟子吓得魂飞魄散,一溜烟的跑了,连地上的同门也顾不得了,锣鼓锦旗扔了一地。
丐帮众人见阿紫姿容出众,神采飘逸,又从容击伤了恶名远扬的星宿老怪,不由大为惊佩,全冠清上前问道:“在下丐帮大智分舵舵主全冠清,敢问姑娘,是何方人氏?如何认得这星宿老怪的?又如何••••”全冠清望了望她身后远远停下的车队,“和这些契丹人搭伴而行?”
阿紫双眼一转,慨然道:“我乃大理镇南王的女儿,家母是江南人氏,当年我刚满月,便被人掳走啦,家母伤心之下,在江南隐居。我记事起就在星宿派长大,自然投入星宿老怪门下,但几年前我越发觉得星宿派行事不端,门风不正,多出阴险狡诈之徒,不欲与之同流合污,便只身逃出,途中被师门追杀,幸得朱叔叔相救,更复与父母相认,明了是非,现已随我父我母回大理。”
说着,阿紫侧头看看朱丹臣,又道:“前些日子,朱叔叔要去大辽出使,我心下好奇,便硬跟着去瞧瞧,如今诸事已毕,便回转啦。这些武士都是辽国派遣的,要将我们送至大理境内。”
全冠清听言,面带喜色,更加恭瑾道:“原来是大理段氏,名门世家,高风亮节,令人望之仰止。”
一个年少的丐帮弟子好奇的问道:“姑娘,你的武艺好厉害啊!这也是星宿派的功夫吗?”全冠清见他问的冒失,瞪了他一眼。阿紫不以为意,盈盈道:“我已认祖归宗,练的自然是段家的功夫。至于星宿老怪,他有一门独门功夫‘化功大法’,阴损之至,专门消人内力,因此罕逢对手,我当年出逃之时,将他练‘化功大法’的邪物盗走,他没了这邪物,‘化功大法